第十二 章 李白与许氏:诗仙的“入赘”时光 (第2/3页)
漂亮词,像这月光,照在纸上,也照在心里。”
李白忽然觉得,娶对人了。
没过两年,许氏给李白生了个女儿,取名平阳。平阳跟许氏一样,眉眼软软的,刚会说话就缠着李白念诗。李白去哪都带着她,在后花园里追蝴蝶,在书房里拿毛笔在纸上画小鸭子,平阳笑得咯咯响,声音比桂花还甜。又过了两年,儿子伯禽也出生了,小家伙虎头虎脑的,不像平阳那么黏人,却总爱拽着李白的衣角,跟在他身后“爹爹、爹爹”地叫。
有了孩子,家里更热闹了。许氏每天忙着照顾俩娃,却从没抱怨过一句。李白有时候会觉得愧疚:“要不我少写点诗,帮你带带孩子?”许氏却摇头,把他推回书桌前:“你是干大事的人,家里有我呢。再说,孩子们也想让爹爹写出好诗,以后好跟别人说,我爹爹是大诗人。”
李白心里的“大事”,从来不是待在家里写诗。他总想着出去闯闯,去长安,去见皇帝,去实现“济苍生、安社稷”的抱负。
婚后第三年,他听说玉真公主在终南山修道,这位公主是唐玄宗的妹妹,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李白心动了,跟许氏说想去找玉真公主。
许氏没拦着,默默帮他收拾行李。她把李白常穿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又塞了几包他爱吃的桂花糕,还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私房钱都给了他:“路上小心,到了长安,记得给家里写信。孩子们想你,我也想。”
李白抱着她,鼻子有点酸:“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好消息。”
“很快”,成了“很久”。
李白到了长安,找玉真公主并不容易,他在长安待了大半年,到处托人,才勉强见了公主一面。玉真公主虽欣赏他的诗,却也没立刻帮他谋官。
李白在长安的酒肆里喝闷酒,写了不少诗,却很少给家里写信——他怕许氏担心,也怕自己没办成事,没脸跟她说。
倒是许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寄信,信里从来不说家里的难处,只说平阳会背他写的诗了,伯禽学会走路了,后花园的桂花又开了,她做了桂花糕,等他回来吃。有次信里还夹着一根平阳的小辫子,许氏在信里说:“平阳说,把辫子寄给爹爹,爹爹就不会忘了她。”
李白拿着那根小辫子,哭了。他忽然觉得,追求的“大事”,好像还不如家里的一盏灯、一碗糖水、孩子们的笑声重要。他又不甘心——都到长安了,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就这么拖拖拉拉,他在外面晃荡了一年多,才回到安陆。
刚进家门,平阳就像只小鸟似的扑进他怀里,仰着小脸问:“爹爹,你怎么才回来?我都会背《静夜思》了!”伯禽也拽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叫“爹爹”。
许氏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眼里却有红血丝——他后来才知道,他走的这一年多,伯禽得了场重病,许氏没日没夜地照顾,也累病了,却从来没在信里提过一个字。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李白紧紧抱着许氏,声音颤抖。许氏却拍了拍他的背:“回来就好,快洗手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那天的桂花糕,李白吃得比往常都香,也比往常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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