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酒暖诗香:岑参的那些江湖好哥们儿 (第2/3页)
了好几次科举都没中,琢磨着要不要也往边塞跑。
那天是个大清早,长安的炊烟刚冒起来,慈恩寺的门刚开,岑参就背着个布包来了,包里装着俩胡饼和一壶酒。他刚要往塔下走,就听见有人喊他:“季深!你也来登塔?”
回头一看,是高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手里也拎着个酒葫芦。两人一对眼,都笑了——这可真是“想啥来啥”,愁没人陪自聊聊心里话呢。
慈恩寺的塔高得很,爬起来费劲。才爬了三层,高适就扶着栏杆喘气:“不行不行,我这腿都软了,你这跑过边塞的,体力就是好。”
岑参拍了他一把,笑着说:“你这是光读书不走路,赶紧的,顶上风景好,能看见整个长安!”说着就拉着高适往上爬。
终于到了塔顶,两人往栏杆上一靠,风一吹,满身的汗都凉了。往下看,长安的街道像一条条细带子,朱雀门的城楼在晨光里闪着光,远处的曲江池泛着粼粼的波。高适掏出酒葫芦,递给岑参:“先喝口,解解乏。”
岑参喝了口酒,抹了把嘴,叹了口气:“你说这辈子,到底图个啥?我在安西待了三年,看够了风沙,回来想当个正经官,结果天天在衙门里抄文书,没意思;你呢,考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不如跟我一起去边塞得了,好歹能看见点真东西。”
高适也叹了口气,喝了口酒:“我也这么想!这京城的官场,全是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我看着就烦。要是能跟你一样,骑着马在戈壁上跑,哪怕吃不上热饭,也比在这儿憋死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投机,好像这塔顶的风都带着劲儿。岑参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两句诗——‘誓将挂冠去,觉道资无穷’!咱干脆把这破官帽摘了,去游山玩水,去边塞看风景,不比在这儿强?”
高适眼睛一亮,拍着栏杆喊:“好!就冲你这两句诗,我跟你定了!等我再试试这次科举,要是还不中,就跟你去边塞!”
那天的太阳升得老高,两人在塔顶上喝光了酒,啃完了胡饼,聊到日头偏西才下来。走的时候,高适还拉着岑参的手说:“季深,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不管将来去哪儿,都得常联系,有好酒得一起喝,有好诗得一起写!”
后来高适果然没中科举,真的去了边塞,还跟岑参在河西遇上了好几次。每次见面,两人都要找个酒肆,点上酱牛肉,喝着新丰酒,聊边塞的风沙,聊长安的旧事儿,聊那些没说出口的心里话——那份在慈恩塔上结下的交情,就像坛陈酒,越存越香。
天宝十三载(公元754年)的秋天,长安下了场连阴雨,淅淅沥沥的,把街道都浇得湿漉漉的。岑参撑着把油纸伞,怀里揣着个食盒,往城南的“悦来客栈”走——他要去送王昌龄。
那会儿王昌龄正倒霉,被贬到龙标当县尉,龙标那地方远得很,在江南的深山里,听说路上要走好几个月。王昌龄心里不痛快,在客栈里待了好几天,连门都没怎么出。
岑参推开客栈房门时,王昌龄坐在窗边发呆,看着外面的雨丝,手里攥着个空酒杯。看见岑参进来,他才勉强笑了笑:“季深,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点吃的,”岑参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碗糖蒸酥酪,还冒着热气,“知道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这是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