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杜牧:温柔乡里藏着理想碎掉的疼 (第1/3页)
一提起杜牧,好多人都拍着大腿说:“哦!就是那个在扬州天天跟歌妓喝酒、写‘楚腰纤细掌中轻’的风流才子!”要是真这么想,就把杜牧看浅了——他的“风流”,从来不是单纯的寻欢作乐,更像是一把遮羞布,遮住的是理想碎了一地的无奈;而藏在风流背后的“深情”,还有对自己的反思、对理想的执念,才是真的杜牧。
今天就扒开“风流才子”的标签,聊聊杜牧的矛盾情感:他在扬州跟歌妓往来,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有温度?“十年一觉扬州梦”里的“薄幸名”,是炫耀还是悔恨?那些看似浪荡的日子,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疼?
扬州的“风流”:不是瞎玩,是对歌妓的真怜惜
杜牧最“风流”的日子,是在扬州当幕僚那几年。那会儿他刚从长安被贬出来,心里憋着股子劲儿没处使,加上扬州本就是晚唐最热闹的地方——秦淮河上画舫穿梭,酒家里歌声不断,他就常跟朋友“载酒行”,跟歌妓们往来也多。
但他跟别的官员不一样——别人找歌妓,大多是为了摆排场、寻乐子,杜牧对歌妓,多了份“怜惜”,少了份轻薄。最典型的就是他写的《张好好诗》,这首诗不光是诗,连书法都是他亲手写的,现在藏在故宫博物院里,字里行间全是真心。
张好好是谁?是当时扬州有名的歌妓,十三岁就登台唱歌,嗓子亮,人也灵。杜牧第一次见她,是在淮南节度使的宴会上。那天张好好穿着浅绿色的衣服,抱着琵琶一开口,满座的人都安静了。杜牧看着这个才十三岁、眼神里还透着青涩的小姑娘,心里就动了恻隐——这么小的年纪,就得靠卖唱谋生,要是遇到坏人欺负怎么办?
后来他常去听张好好唱歌,不是为了起哄,是真的欣赏她的才华,还劝她:“你这么有天赋,别光唱些靡靡之音,多练点正经曲子,将来或许能有更好的出路。”张好好也把他当知己,有次受了客人的气,偷偷哭,杜牧还递上帕子,跟她说:“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你的好,懂的人自然懂。”
好景不长,张好好后来被一个官员看中,强行买走当了妾。杜牧再见到她时,她没了当年的灵气,穿着粗布衣服,在洛阳的一个酒铺里卖酒,看见杜牧,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话都说不完整。
杜牧心里疼得慌,就写下了《张好好诗》,开头就写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
——把十三岁的张好好比作刚长出来的凤凰尾、刚开的莲花,满是疼惜;后面写她被强占后的境遇,“忍使摧折,为君悲且吁”,直接替她鸣不平。
这首诗哪里有半点“风流”的轻薄?全是对一个底层歌妓的同情,对命运不公的无奈。要是真把他当成“玩弄歌妓”的浪荡子,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为一个歌妓写长诗、练书法?
还有他写的《赠别二首》,是送另一个歌妓离开扬州时写的。里面有句“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现在提起“豆蔻年华”,都知道是说少女,你知道杜牧写这句时的心情吗?他看着这个才十三岁、要离开家乡去别处卖唱的小姑娘,心里满是不舍——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不舍,是对一个孩子要独自面对风雨的担心。
后来他送她上船,看着船慢慢开走,又写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明明心里难过,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连笑都笑不出来。这种细腻的情绪,要是没把对方当“人”看,只当是寻乐的工具,根本写不出来。
所以说杜牧的“风流”,跟那些纯粹的浪荡子不一样。他跟歌妓往来,有欣赏,有怜惜,有共情,是把她们当成“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儿”。这种“风流”里的温度,才是最难得的。
风流的底色:理想碎了,只能躲进温柔乡
话又说回来,杜牧好好的一个名门之后,26岁就中了进士,满脑子想的是“削平藩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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