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绽 (第2/3页)
来的几日,傅栖鹊果然没有再刻意试探谢兰因的琴艺,仿佛那天水榭中的对话从未发生。但她对他的“关注”却并未减少,只是换了一种更“自然”的方式。
她会让他陪着去府中的藏书楼找书,故意在摆放琴谱和书法字帖的区域流连,观察他的目光会在哪些书册上停留;
她会在他值守时,坐在不远处临帖,写完后“自然而然”地问他一句“谢侍卫,你看我这字间的架构可还稳当?”;
她甚至会在花园里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玉兰,转身递给他,笑吟吟地说:“喏,觉得这花衬你,赏你了。”
每一次,谢兰因都依旧是那副恭敬疏离的模样,应对得滴水不漏,接花时也只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花梗,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但傅栖鹊却发现,他耳根泛红的次数越来越多,那双清冷的眸子在她不注意时,落在她身上的时间,也似乎……越来越长了。
这日午后,傅栖鹊有些犯懒,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小憩。晚晴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薄毯,瞥了一眼窗外廊下如青松般屹立的身影,悄悄对傅栖鹊耳语:“小姐,您睡着的时候,谢侍卫悄悄去小厨房吩咐人温着燕窝粥,说是等您醒了用,最是滋润。”
傅栖鹊闭着眼,唇角却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她知道,她撒下的网,正在慢慢地收紧。
是夜,月隐星稀,夜色浓稠如墨。
确定傅栖鹊已然安睡,整个栖梧阁都陷入沉寂之后,谢兰因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巡夜的护卫,来到了国公府后花园最偏僻的角落,一处假山背后。
那里,早已有一个穿着深灰色劲装、身形魁梧、面容精悍的中年男子在等候。他腰间佩着一把毫不起眼的短刀,目光锐利如鹰,正是谢家旧部陈武。
“公子。”陈武见到谢兰因,压低声音,抱拳行礼。
“陈叔,不必多礼。”谢兰因虚扶一下,声音压得极低,“情况如何?可有新的线索?”
陈武面色凝重,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油布包裹的物事,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块质地上乘、却明显只有一半的玉佩。玉佩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强行掰断,残留的部分雕刻着繁复的云纹,中心隐隐是一个“赵”字的起笔。
“这是我们在清理当年谢府……废墟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的。应是当年那贼人遗落,或是与老爷争执时断裂。”陈武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这云纹,是宫内御用纹样。而这‘赵’字……”
谢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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