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报父仇残杀恶县,走荒山血洗黑店 (第2/3页)
见他回心,才得松口气。员外道:“恐钱彪又来生事,事不宜迟,贤侄今夜快些准备,明日就走吧。”琰奎诺下了。当日,众人本主张要与姚信下葬,琰奎却要放火烧了,只道:“我走后,恐那些奸贼寻我不到,便要来辱父神位。”于是便将棺木抬到自家地里,一把火烧干净了。琰奎对着火光又放声大哭,心下立毒誓道:“此仇不报!天人共戮!”
看官,你道以姚琰奎的性子会真个耐住不去报仇?真乃痴人说梦也!只是当时拗不过众人,假意答应罢了。可叹徐柬还当是提起周侗,真个说到琰奎心窝里去了。
晚间众人陆续走后,只留李良、琴轩姐妹三个。琰奎方谓李良道:“三哥,你晓得我的性子的,我哪里等得几年,今夜权且在你家躲上一夜,别人问起莫要说出来,我养好了身子,明日便去杀了那狗官!”李良叹气道:“别人不晓得你性子,难道我还不晓得么,早料如此。只是明日你杀了任县令后,却有甚打算?”琰奎道:“去年我在明州结交过一位义友,唤作秦阳,乃同州郃阳人氏,就是那秦韬玉的后人,我俩相互授过武艺,又拜过把子。明日我宰了那狗官,就从南门出了,沿钱塘湖畔往西穿过杭州,先遁入黟山乱峰躲上一阵,再去同州。郃阳离潼关近,到时或能遇上恩师,亦未可知。望哥哥明日在南门外这般这般……接应我。”李良应下,道:“明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琰奎道:“哥哥放心,日后待风声松下来时,我便回来杀钱彪,到那时在与哥哥相见。”李良听的心惊胆战,本欲再要相劝,无奈知晓枉然。后琰奎又从后院掘出一铁箱,道:“这本是爹爹攒与我娶媳妇的,现也无用处了。”遂取出十两递给李良,道:“辛劳哥哥筹备接应,再是代我请兄弟们吃顿好酒肉。”李良推辞不要,当不得琰奎要跪拜相求,只得受下了。琰奎又递十两,道:“爹爹尸骸承蒙刘员外买棺收敛,哥哥务必代我致谢。”李良受应了。琰奎又递二十两,道:“蒙徐伯伯恩情,我才得今日,伯伯年事已高,我走之后,他孤身在此处,身旁又无人照应,哥哥务必要他保重身体!”李良受下,道:“兄弟安心,你我情同手足,我自会代你照顾伯伯周全。”琰奎感泪拜谢了。又转过身谓琴轩道:“与妹子…相识恨晚了些…我走后,妹子忘了我就是,切记保重好身体……你爹爹与你物色的那人,我知他是个好人,妹子莫要厌他,在一起好生过日子罢。”琴轩哭的死去活来,琰奎一番安慰后,由她妹子扶持回去了。琰奎把自家门锁了,就夹着暮色,藏到了李良家中。
再道当夜刘员外备好了书信,便同徐柬来寻琰奎,怎想到后却不见了人儿。徐柬叫苦连天,道:“琰奎定是寻任县令报仇去了!”两个急望城里去寻,却见县衙相安无事。徐柬诧异道:“咦,那他何处去了?”又只得在琰奎平日要好的玩友处挨家寻找。待问到李良家时,李良只作不知,也假意帮寻。直至三更多,因次日要接应琰奎,便推说身体不适,先行回家准备去了。徐柬等人苦寻一夜,毫无消息。
次日,琰奎睡到巳时,养足了精神方起。李良早赶往南门接应去了。琰奎自背起屠戮双剑,一路杀气腾腾望县衙走去。当时满城听说了琰奎家的遭遇,正四下议论哩,猛见琰奎背剑望县衙方向走去,吃惊不小,人山人海隔着老远,跟随他身后,要看他做甚事情。稍时,到了县衙门口,琰奎迈步进去了。大众只得在门口探望。
琰奎进了大门,众衙役看见了,不由惊悚,面面相窥。琰奎道:“那狗官现在哪里?”无人敢应。忽地内堂走出一人,乃师爷胡叼。一见琰奎,便呵斥道:“你这厮怎敢身背利刃,擅入公堂!”琰奎道:“特来取尔等狗头!”胡叼喝道:“把这贼子与我捆起来!”当中真有不知死活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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