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波再起 (第2/3页)
娘刚刚叫我什么?憨货!我爹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娘,您是不是……爱我!我终于有外号了!以后我就叫林憨憨!”
“咻——”
一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
林啸后续的话语戛然而止,只剩下嘴巴徒劳地开合。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精准地没入他的哑穴。
沈青崖觉得快要窒息了,不是气的,是纯粹被这诡异的脑回路给噎的。
这孩子的想法,绝对与常人隔着千山万水!
她苦修十年、自以为坚如磐石的心境,在这连番的“孝心”轰炸与灵魂拷问下,终于裂开细缝,里面塞满了无力的吐槽,以及一股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
她默默转过头,内心一片电闪雷鸣般的苍凉。
而灰影,依旧淡定地嚼着它的干草,偶尔掀起眼皮,用那双看尽沧海桑田的马眼,淡漠地扫过这对“母子”。
海风依旧咸湿,小院里的鸡飞狗跳,却已成了铁打的日常。
那唯一的老母鸡,如今见了林啸都主动绕行,生怕一个不慎,便被那过于澎湃的“孝心”所波及。
在经历了驱赶、说理、恐吓乃至冷暴力均告失败后,沈青崖终于在这场持久的拉锯战中,不情愿地放弃了挣扎。
她对着那面模糊的铜镜,看着镜中自己那顶因连日血压不稳而戴得越发歪斜的帷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内心已然麻木,甚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罢了,就当是……暂时养了只特别能吃、特别能拆家、还自带认娘系统的……巨型忠犬吧。
至少,这死气沉沉的院子,因此“热闹”了不少。
林啸那小子,毫无疑问地将“挖掘娘亲辉煌过往”和“刻苦自学成才”当成了人生的两大终极使命。
“娘,您当年用的剑,是不是像话本里说的,寒光一闪就能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每每都给憨货一个大白眼,只日夜盼着这前世冤家何时能智商上线,或者至少,消停片刻。
然而,白沙村这鸡飞狗跳并未持续太久。
这一夜,月黑风高,潮声呜咽,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就在沈青崖刚吹熄油灯,准备歇下时,村口方向骤然爆发的哭喊声,如利刃般划破了白沙村的夜。
火把的光焰在黑暗中跳跃,映照出十几条手持大刀、气势汹汹的身影。
为首的,正是七日前在村口被沈青崖惊退的三爷。
他右腿走路仍有些微跛,需要倚着一个喽啰,脸色阴鸷得能拧出水来,看向村内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旁边,黑疤脸正唾沫横飞地对着一位核心人物指手画脚,脸上带着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而被他们簇拥着的那人,身着藏蓝色锦缎短褂,手持一对精钢判官笔,约莫四十上下,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开阖间精光四射,只是站在那里,周遭的喧嚣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场所压制。
正是黑煞门刑堂副掌事,人称“铁笔判官”的崔先生。
这七天,三爷可没闲着。
他狼狈逃回后,右腿麻木了整整两日才缓过劲来,心下对沈青崖又惧又恨。
他深知那女人邪门,不敢再独自冒险,一面派人日夜监视白沙村,一面快马加鞭向门中求援,确认那女人并无强援后台,确实是个孤身隐居的病秧子,还有一个蠢货儿子。
正巧刑堂的崔副掌事在附近城镇处理另一桩事务,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这一来回,才耽搁了七天。
三爷见靠山已到,底气十足,扯着嗓子,声音因怨毒而尖厉,远远传开:
“白沙村的刁民都给老子听好了!七天前那戴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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