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仇人濒死,卦象不显 (第2/3页)
袋……可寻回……”
赵老爷突然挣扎起来。
“你都这般光景了,怎还念着那身外之物。”
夫人哭得更凶。
镇西陋巷中,孙婆子望着赵府方向唉声叹气:“哎,这棵摇钱树说倒就倒,往后找谁搭伙做买卖?”
她与赵老爷多年来一个逼人至绝境,一个假意介绍活计,不知坑害多少贫苦人家。
如今靠山将倾,那些见不得光的营生只怕难以为继。
“那姓张的小子倒是块好料子。”
她想起张默清秀的眉眼,又不死心地盘算起来。
只是这拐卖人口的勾当风险极大,若无赵老爷这层官府关系兜底,她断不敢独自下手。
如今只能指望赵家姑爷前来后,能重新搭上线了。
独自去寻郑通钱?
孙婆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算她愿意孝敬纹银,那位郑统领也绝不会收。
非亲非故的,人家怕你反手就去巡防司告发。
赵老爷是郑通钱的大舅哥,这层关系自然牢靠。
“郑统领差不多该到了,等他来了再去赵府探望!”
孙婆子打定主意,还是想方设法要攀上郑通钱这条线。
济世堂。
作为黑石镇唯一的医馆,坐堂的孙悬壶大夫医术高明,全镇无人不晓。
孙大夫医德更是有口皆碑,能治便倾力救治,若无力回天也会直言相告,绝不让人白花冤枉钱。
因年事已高,孙悬壶每日巳时方才坐诊。
医馆中仅有孙大夫、其孙女孙小婉及一名学徒三人。
孙大夫因腿脚不便,难以进山采药,故而起意再寻一名弟子传承衣钵。
“爷爷,外面有人问咱们招不招学徒,像是镇东头张老五家的……”
孙悬壶身形清瘦,白发苍苍,正穿着一袭素白长袍在后堂用饭,孙女孙小婉走进来禀报。
“哦?”
孙悬壶略一思索,想了起来。
镇东头的张老五当年身患痼疾,心脉孱弱,他开了药方稳住病情后,嘱其回家静养。
不料半年前张老五还是过世了,生前因还不上赵老爷的“钱贷”利滚利,仅有的祖屋和薄田都被抵了债,留下一对儿女孤苦无依。
那女儿为了哥哥活命,自愿卖身进城,这事他亦有耳闻。
“让他稍候,我这就来。”
孙悬壶放下碗筷说道。
“好的。”
孙小婉点头离去。
上午的医馆弥漫着浓郁药香,已有三四位病患等候。
张默心中忐忑,这时那位十三四岁的少女从后堂出来,对他嫣然一笑:“我爷爷马上就来。”
“有劳姑娘。”
张默道谢,觉得这小姑娘颇为伶俐。
济世堂门面宽敞,中间是曲尺形柏木柜台,后方靠墙立着一排排药橱,抽屉上贴着“血精藤”、“明目草”、“土茯苓”、“乌梅”、“星辰砂”等标签。
一名二十余岁的学徒正在为病患抓药。
“孩子,你是张老五家的……叫,张默,对吧?”
不多时,孙悬壶走出,对张默温和一笑。
“是的,孙爷爷。”
张默点头,记忆中前身确是这般称呼。
“是这样,医馆时常需进山采集灵药,老夫年迈力衰,难以胜任,故欲招一名学徒,包食宿,另有薪俸。你若不怕吃苦,可先试一段时日?”
孙悬壶打量张默,见其身形瘦弱,不免有些担心,他最终目的是寻一可造之材继承衣钵。
“孙爷爷,我能吃苦。”
张默郑重应承。
“好,若方便今日便可开始,先熟悉药材。”
孙悬壶颔首,唤来孙小婉,“小婉,你带张默先去认认药。”
“知道啦,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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