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感觉真好 (第2/3页)
、贴满耻辱标记的空壳。
陽光暖暖地照在斑驳的墙壁和冰冷的封条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反而有种刺目的讽刺感。周围的巷弄很安静,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步履匆匆,目光不敢在这被封的府门前过多停留,仿佛这里萦绕着不祥的诅咒。
蘇清音静静地坐在车厢内,透过车窗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大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令人心慌。但金海却能看到,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她那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那刺眼的封条,深邃如同古井,所有的悲痛、仇恨、屈辱,都被她强行压抑在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翻涌成无声的惊涛骇浪。
金海心中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给予一丝安慰和力量。但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他又犹豫了,最终只是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低声道:“清音……”
蘇清音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她依旧望着那座府邸,良久,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时,眸中已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只是那冷静之下,是冻结的寒冰。
“我们走吧。”她收回目光,声音恢复了清冷,却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晚上……我们再过来。”
福伯闻言,默默调转马头,马车缓缓驶离了这处承载着无数荣耀与噩梦的故地。
金海看着蘇清音强自镇定的侧脸,心中充满了怜惜与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握紧了拳,暗自发誓,无论她今晚要做什么,要面对什么,他都会陪在她身边,护她周全。
苏州的繁华,在他们身后依旧喧嚣,但他们此刻的心,却已沉入了那被封印的、黑暗的过往之中。
夜晚,即将来临。而那被尘封的苏府,又将揭开怎样的秘密?
好的,这是对上一章结尾的扩展,聚焦于夜幕降临前的等待与两人间愈发深厚的情感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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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离那条幽静的巷弄,重新汇入苏州城傍晚的喧嚣。丝竹管弦之声渐起,酒楼茶肆的灯笼次第点亮,将河道与街巷渲染得流光溢彩,暖风送来食物与脂粉的混合香气,这座古城正展现出它夜晚独有的、慵懒而迷人的生命力。
然而,车厢内的两人却仿佛与这片繁华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蘇清音靠在软垫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轻浅得几乎听不见。她没有再流泪,但那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唇线,无不昭示着她内心正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煎熬。故宅前的惊鸿一瞥,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再次剖开了她看似愈合的伤疤,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过往。
金海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眼睫上,心中充满了无以名状的疼惜。他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能做的,唯有陪伴,以及在她需要的时候,成为她可以依靠的力量。
福伯驾着车,在城中绕行片刻,最终停在了一间位于相对僻静河道旁、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内部颇为洁净雅致的客栈前。这家客栈并非苏州最豪华的,但胜在环境清幽,客人不多,且后门临河,船只往来便利,易于隐匿行踪——这显然是蘇清音早已计划好的落脚点。
要了一间上房,依旧是两人同住。客栈伙计见他们“夫妻”二人气质不凡,虽行李简单,也不敢怠慢,引他们上了二楼一间临水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颇具江南风情,窗棂雕花,窗外便是潺潺流水,偶尔有乌篷船欸乃划过,船娘的吴歌小调婉转传来。但此刻,两人都无心欣赏这窗外的诗情画意。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声响,房间内陷入一种压抑的寂静。
蘇清音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对面零星闪烁的灯火,背影单薄而孤寂。月光透过窗纱,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仿佛她随时都会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这江南的夜色里。
金海心中一阵发紧,他走上前,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低声道:“清音,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必非要今晚……”
蘇清音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坚定:“有些事,拖得越久,痕迹便越淡。今夜,必须去。”她转过身,看向金海,眸中那冻结的寒冰下,是汹涌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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