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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1925夏姊妹之诗:创作血与花 (第1/3页)

    民国十四年的夏夜,上海的暑气仍未消散,王家大宅里却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沉寂。王瑾瑶回到家时,旗袍上的血迹早已被汗水晕开,变成一片片暗沉的印记,像极了街头未干的血污。她没敢让母亲看见这般模样,只谎称在表哥洋行帮忙时不小心蹭到了墨汁,匆匆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白瓷台灯的光晕柔和地洒在书桌上,桌上摊开的宣纸还泛着淡淡的竹纤维纹路,砚台里的墨汁早已凝结成一层薄壳。瑾瑶坐在藤椅上,指尖还残留着街头血迹的黏腻感,耳畔反复回响着枪声、哭声,还有那个穿学生装的青年倒下时,眼中未散的坚定。她抬手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试图平复内心的激荡,可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血腥的画面就会清晰地浮现,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家里的帮工阿珍。阿珍比瑾瑶年长五岁,手脚麻利,平日里话不多,却总在瑾瑶需要时默默递上一杯热茶或一方干净的手帕。此刻,她端着一盆温水,手里还拿着一套干净的布衫,轻声说道:“小姐,快擦擦身子换件衣服吧,夫人刚才还在问起您呢。”

    瑾瑶抬头看向阿珍,只见她眼眶微红,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阿珍,你也听说街上的事了?”瑾瑶轻声问道。阿珍点点头,将水盆放在盆架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听说了,我同乡的妹子在纱厂做工,今天也去了老闸捕房那边,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心里……”她说着,便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怕在瑾瑶面前失态。

    瑾瑶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在街头看到的那个抱着孩子奔跑的母亲,想起那些和阿珍同乡妹子一样,为了争取权益挺身而出的女工。她们本是柔弱的女子,却在强权面前展现出惊人的勇气,像风中摇曳却绝不弯折的花。这一刻,瑾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把这些女子的故事写下来,想歌颂她们的坚韧与勇敢,想让更多人看到女性力量的光芒。

    “阿珍,你那个同乡妹子,她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瑾瑶问道。阿珍在床边坐下,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她叫春桃,性子烈得很,平时在厂里受了欺负从不忍气吞声。前阵子纱厂减薪,还是她带头和工头理论呢。她说,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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