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入职前夕,暗流涌动 (第2/3页)
地听着,把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这就是有自己人的好处,能让他提前摸清门路,避开不少坑,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他给王钳工倒了碗水:"王大哥,多谢你了,这些对我太有用了,真是雪中送炭。"
"谢啥,咱哥俩不说这个。"王钳工摆摆手,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用袖子抹了把嘴,"以后在厂里有啥事,尽管来钳工车间找我!别的帮不上,通风报信、搭把手啥的还行!走了啊,你早点歇着,明天还得早起。"说完,他拍拍安平的肩膀,转身走了。
送走真心实意来道贺和提醒的王钳工,安平看着那包散发着酱香味和淡淡花椒味的咸菜,心里头有点暖乎。这院里,也不全是白眼狼,总还有几个记着点好、心思纯善的人。
天色彻底黑透了,院里各屋陆续亮起了昏黄的灯光。他点了煤油灯,豆大的火苗摇曳着,正准备把晚上的剩饭剩菜热点吃,门外又响起了动静。这次是阎埠贵,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热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安平啊,还没歇着吧?三大爷来看看你。"
安平开门,有点意外地看到阎埠贵手里居然拎着条小鲫鱼,虽然瘦了吧唧没二两肉,鱼鳞也没刮干净,但在这年头,能拿出条鱼来,也算是份不小的礼了。
"安平啊,恭喜高升!明天就要进厂了,三大爷没啥拿得出手的,这鱼是下午刚在护城河捞的,新鲜着呢,给你添个菜,预祝你工作顺利,步步高升!"阎埠贵把鱼递过来,脸上笑出了一堆褶子,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紧紧盯着安平的反应。
安平看着那条在昏暗灯光下反射着微弱银光、还在微微张嘴的小鱼,心里跟明镜似的。阎埠贵这是把宝押在他身上了,指望着这点"投资"以后能换来更大的回报。他也没戳破,接过鱼,鱼身冰凉滑腻,语气平淡:"三大爷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应该的!咱们院儿里出了你这么个人才,三大爷脸上也有光不是?"阎埠贵搓着手,身子往前凑了凑,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压低声音,"安平啊,你看…你这进了厂,还是医务室,那可是好地方,清闲,体面,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我们家解成,唉,老大不小了,到现在工作还没个着落,整天在街上瞎晃悠,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我这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你看,等你站稳了脚跟,在厂里认识人了,能不能…在领导面前给说道说道?哪怕是个临时工也行啊!"
果然,在这等着呢。安平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小鱼:"三大爷,您这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刚去,就是个最低等的学徒工,自己还是个生瓜蛋子,人微言轻,连领导的面都见不着几回,哪能安排工作啊。这事,您还得去街道问问,或者等厂里招工的时候,让解成去报名考试。"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被冻住的菊花,随即又迅速化开,连连点头,带着点失望却又不敢表露太多:“那是,那是…是三大爷心急了,心急了…不急,不急…等你以后…以后在厂里混熟了,有门路了再说,再说…”他知道这事急不得,今天主要就是来巩固"友谊",混个脸熟,把线牵上。
好不容易打发走算盘珠子崩得山响、一步三回头的阎埠贵,安平看着手里那条瘦小、已经不再动弹的鲫鱼,摇了摇头。这院里的人,为了点利益,真是能把脸皮揣进兜里,什么都能算计。他把鱼扔进灶房的水盆里,能不能吃另说,这份"人情"算是记下了。
夜幕彻底笼罩了四合院,各屋的灯光相继熄灭,只剩下零星几声狗吠和不知哪家孩子的哭闹。院里渐渐被鼾声和梦呓笼罩,但安平知道,这表面的平静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翻来覆去,心里头翻江倒海,睡不着觉。
贾家屋里,秦淮茹躺在炕上,睁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房梁,旁边丈夫贾东旭的遗像在黑暗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旁边棒梗已经睡着了,脚偶尔还抽搐一下,梦里哼哼唧唧。安平进厂的消息,像根针一样,反复扎在她心口上。她在车间里一天站到晚,腰酸背痛,手上磨得全是茧子,一个月才挣二十多块钱,勉强糊口。医务室那地方,干净,体面,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工资听说比车间还高…凭什么他安平就能去?就因为有个当大官的叔叔?想起自己以前对安平的刻薄,还有婆婆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她心里一阵阵发慌,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后悔。要是…要是当初没跟着易中海和傻柱一起挤兑他,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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