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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十五章想你的时候你会出现吗 (第2/3页)

放进包里。他决定明天就去琴屿路,不是为了寻找答案,只是想沿着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走一遍,就当……就当你还在身边。

    “想你的时候,你会出现吗?”他在心里默默地问,“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在人海中重逢,我希望你还能认出我,还能对我笑一笑。”

    顾怆转身离开,香樟树在夜色中静静伫立,仿佛也在替他守护着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和未完成的约定。

    第二天一早,顾怆揣着许悠悠的笔记本,坐了半小时的公交,到了琴屿路。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来,卷起他的衣角,像极了以前许悠悠总爱偷偷扯他袖子的力道。

    他沿着海边的步道慢慢走,脚下的沙子软软的,和记忆里许悠悠说的“踩上去像棉花糖”一模一样。走到一半,他停在一块礁石前——去年夏天,他们曾在这里坐了一下午,许悠悠指着远处的白帆,说“等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去坐船好不好?看看海的另一边是什么样子”。

    当时他笑着说“好啊”,却没放在心上,现在才发现,那句随口的承诺,成了永远没机会实现的约定。顾怆蹲下来,指尖触到礁石上的青苔,突然想起许悠悠那天穿的白色T恤,袖口沾了点沙子,他当时还笑着说“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许悠悠红着脸,把袖口往身后藏了藏。

    他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看着那两个站在香樟树下的小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掏出手机,对着海面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的天空很蓝,海浪轻轻拍着礁石,和那天他们看到的一模一样。他想发给许悠悠,手指却在输入框停了很久——他没有许悠悠的联系方式,连一句“你看,今天的海和以前一样美”都传不出去。

    顾怆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纪念品店时,他停下脚步,橱窗里摆着一排排贝壳手链,和许悠悠以前提过的“想串一串送给你”的样子很像。他走进去,挑了两串,一串蓝色,一串白色,店主问他“是送朋友吗”,他点点头,声音轻得像海风:“是很重要的朋友。”

    走出店门,他把白色的手链戴在自己手腕上,蓝色的那串放进笔记本里,和许悠悠画的小人放在一起。他想起许悠悠总说“蓝色像海,白色像云,放在一起才好看”,现在手链在身边,可那个说这句话的人,却不在了。

    走到琴屿路的尽头,有一家小小的咖啡馆,以前许悠悠总说“等高考结束,我们来这里喝一杯吧”。顾怆走进去,点了两杯拿铁,一杯加了糖,一杯没加——许悠悠喜欢喝甜的,他以前总觉得太腻,现在却想尝尝,许悠悠喜欢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咖啡端上来时,他把加了糖的那杯放在对面的座位上,仿佛许悠悠就坐在那里,正笑着对他说“顾怆,你尝尝,很好喝的”。他喝了一口自己的那杯,没加糖的咖啡有点苦,像他现在的心情。

    “你说过,高考结束要一起喝咖啡,”他对着空座位轻声说,“现在咖啡来了,你却不在了。”他想起许悠悠以前总在自习课上偷偷写计划,写着“高考后要去琴屿路看海”“要和顾怆一起喝咖啡”“要送他一串贝壳手链”,那些没来得及实现的计划,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完成。

    夕阳西下时,顾怆起身离开咖啡馆。海面上泛着金色的光,像撒了一地的碎星星。他想起许悠悠以前总说“夕阳最美的时候,能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能一直陪在身边”,现在他的影子确实很长,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沿着原路返回,手腕上的贝壳手链随着脚步轻轻响,像在和他说话。他想起许悠悠以前总爱哼一首不知名的小调,调子软软的,和手链的响声很像。

    “想你的时候,你会出现吗?”他对着海面轻声问,声音被风吹得很远,“我带了你喜欢的贝壳手链,喝了你想喝的咖啡,看了你想看的海,你能不能……再出现一次,哪怕只是让我再听你哼一次那首小调。”

    海风卷起他的头发,带着咸湿的气息,却没有任何回应。顾怆知道,许悠悠不会再出现了,可他还是会带着这条手链,带着这本笔记本,带着这些回忆,继续走下去。

    因为他知道,那些和许悠悠有关的日子,那些被他忽略的温柔,那些没来得及实现的约定,都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会带着你的愿望,一起走下去,”他对着海面,轻声说,“也会一直记得,曾经有个温温柔柔的你,陪我走过了最难忘的高三。”

    夕阳渐渐落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海边,像在和远方的许悠悠,做最后的告别。

    走在返程的公交上,顾怆把笔记本抱在怀里,手腕上的贝壳手链随着车身颠簸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嗒嗒”声。他忽然想起,以前和许悠悠一起坐公交,许悠悠总爱把窗户开一条缝,让海风灌进来,然后把胳膊肘搭在窗沿上,手指跟着风的方向轻轻晃。有一次公交车急刹车,许悠悠没站稳,往他这边倒过来,两个人的肩膀撞在一起,许悠悠的耳朵瞬间红了,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却没把肩膀移开。

    那时候他只觉得有点不自在,现在想起那个温度,却觉得胸口发紧。他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贝壳手链,每一颗贝壳都被磨得光滑,像许悠悠以前总攥在手里的那颗——高三课间,许悠悠总在草稿纸背面画贝壳,说“等去了琴屿路,要捡最圆的那种,串成手链给你”。现在手链戴在手上,可画贝壳的人,却没机会看见。

    公交到站时,天色已经擦黑。顾怆走回家

    顾怆坐在书桌前,指尖反复摩挲着许悠悠留下的笔记本封面,忽然想起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还放着许悠悠以前落在他这儿的课本。他蹲下来,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本高三的语文书,书脊上还贴着许悠悠写的名字,字迹小小的,旁边画了个星星。

    他拿起一本翻开,扉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这个段落要背”“作者的情感是思念家乡”,甚至在《陈情表》的“乌鸟私情,愿乞终养”旁边,写着“要好好孝顺爸妈”。翻到某一页,他发现夹在书里的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两个头靠头的小人,一个手里拿着课本,一个手里拿着糖,旁边写着“顾怆,背书累了就吃颗糖,别硬撑”。

    便利贴的边角已经有些卷了,显然被许悠悠反复夹了很多次。顾怆把便利贴贴在笔记本的封面上,手指轻轻摸过上面的字迹,突然想起以前许悠悠总在他背书犯困时,从课本里抽出这样的便利贴,递到他眼前,说“看,给你画了个小帮手”。那时候他总笑着说“幼稚”,现在却把这张“幼稚”的便利贴,当成了宝贝。

    他继续翻抽屉,在最里面摸到一个小小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满满一盒薄荷糖——都是许悠悠以前常给他的那种,绿色的包装纸,拆开能闻到淡淡的薄荷香。他记得许悠悠总说“这个糖提神,背书不困”,每次都会把糖放在他桌角,说“别一次吃太多,对牙齿不好”。

    顾怆拿起一颗,拆开包装纸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瞬间在嘴里散开,却没让他清醒,反而让眼泪更汹涌了。他想起有一次,他因为模拟考失利,在教室里偷偷掉眼泪,许悠悠没说话,只是把一颗薄荷糖放在他手里,说“哭完就好了,下次加油”。那时候他攥着那颗糖,觉得心里的委屈好像少了一点,现在再吃同样的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连委屈都没了地方说。

    他把铁盒放在书桌上,和笔记本、贝壳手链、小鸭子杯子摆在一起,像在拼凑一个完整的许悠悠。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这些物品上,泛着淡淡的光,仿佛许悠悠就在身边,正笑着对他说“顾怆,你怎么把东西摆得这么乱”。

    顾怆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门,里面挂着一件熟悉的蓝色外套——那是许悠悠以前落在他这儿的,去年冬天,许悠悠帮他送作业,走的时候太急,把外套落在了他家。他当时想下次带给许悠悠,却因为各种事情忘了,直到许悠悠离开,这件外套还挂在他的衣柜里。

    他把外套拿下来,套在身上,外套有点小,却带着许悠悠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是柠檬味的,许悠悠总说“这个味道干净”。他想起以前冬天,许悠悠总穿着这件外套,课间和他一起在走廊晒太阳,手冻得通红,却还笑着说“晒太阳好暖和”。那时候他总把自己的手套分给许悠悠一只,现在穿着许悠悠的外套,却再也没人跟他一起晒太阳了。

    “想你的时候,你会出现吗?”顾怆对着衣柜,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哽咽,“你的课本还在,你的

    顾怆正在整理许悠悠的语文课本,指尖突然触到书页间夹着的一张折叠草稿纸。纸边已经泛黄,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心脏却在看清内容的瞬间猛地缩紧——整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顾怆”两个字,有的工整,有的潦草,有的甚至被反复描过,墨痕叠着墨痕,像藏了无数次没说出口的惦念。

    纸的右下角,画着一个小小的哭脸,旁边写着一行极轻的字:“今天顾怆又和胡佳佳走了,他好像没看见我带的糖。”

    顾怆的手指开始发抖,草稿纸在他掌心微微褶皱。他想起去年冬天的一个早读课,许悠悠把一颗草莓糖放在他桌角,他当时正和后桌讨论题目,随手把糖推回给许悠悠,说“我不爱吃甜的”。他没看见许悠悠接过糖时指尖的颤抖,也没看见他低头时,落在草稿纸上的眼泪。原来那天之后,许悠悠在这张纸上,写了这么多次他的名字。

    他把草稿纸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许悠悠写下这些字时的心情——是期待,是失落,还是藏在心底的、不敢说出口的在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顾怆”两个字上,晕开了早已干涸的墨痕,也晕开了他心里迟来的悔恨。

    顾怆继续翻找,在语文课本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摸到一张硬卡纸——是一张没来得及送出的生日贺卡。卡面上画着两个并肩的小人,手里拿着生日蛋糕,旁边写着“祝顾怆生日快乐”,字迹还是许悠悠惯有的温和,却在“快乐”两个字旁边,轻轻画了个问号。

    贺卡里面,是许悠悠写的一段话:“顾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贺卡,本来想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却没敢。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很奇怪,总喜欢跟着你,总给你带糖,总帮你整理错题。其实我只是觉得,和你做同桌的日子,很开心。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能开心,就算没有我给你带糖,也能找到让自己甜起来的东西。”

    落款日期,是他生日的前一天——也就是许悠悠离开的前一周。

    顾怆抱着贺卡,蹲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想起自己生日那天,收到了很多礼物,却唯独没等来自许悠悠的那一份。他当时还在心里嘀咕“许悠悠怎么忘了我生日”,却不知道,许悠悠早就准备好了贺卡,只是没敢送给他,甚至在离开前,都没敢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原来你都记得,”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声音带着哭腔,“你记得我不爱吃葱,记得我数学不好,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可我却连你放在桌角的糖都没好好接过,连你准备的贺卡都没看见,连你要走的消息都没察觉……”

    他走到书桌前,把贺卡和草稿纸放在笔记本旁边,又从铁盒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放在最上面。然后他翻开笔记本,在许悠悠画的向日葵旁边,用铅笔慢慢写:“许悠悠,我看到你的草稿纸和贺卡了。原来你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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