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情有独钟 (第1/3页)
琴屿路中学的老槐树,是顾怆和许悠悠故事的起点,也是藏满独家温柔的秘密基地。高三开学那阵,许悠悠总泡在美术室,画室朝西,下午的阳光会透过百叶窗,在画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握着画笔描摹窗外的槐树,笔尖顿住时,总能看见窗台上多了样东西——有时是冰镇的橘子汽水,瓶身凝着水珠,贴着手心凉得舒服;有时是刚从食堂买的红豆包,还冒着热气,咬一口甜得能化在心里。
第一次撞见顾怆放东西,是个多云的午后。许悠悠假装低头调颜料,眼角的余光却盯着窗外:顾怆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他把一袋刚洗好的草莓放在窗台上,指尖轻轻碰了碰画纸边缘,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停留几秒就转身离开。许悠悠等他走远,才敢拿起草莓,颗颗饱满通红,还带着水珠,咬下去时,甜汁裹着阳光的味道,从舌尖漫到心底。
往后的日子,这份“不请自来”的温柔成了常态。许悠悠怕打雷,有次晚自习突降暴雨,雷声滚滚,他缩在座位上攥紧了笔,下课铃刚响,就看见顾怆撑着伞站在教室门口,伞是黑色的,很大,足够遮住两个人。“我送你回去。”顾怆的声音比雨声还温柔,他把伞往许悠悠这边倾,自己半边肩膀很快被雨水打湿,却浑然不觉,只时不时侧头看他,怕他被雷声吓到。
走到槐树下时,许悠悠忽然停住脚,指着树洞里的东西笑:“你看,有人把许愿瓶藏在里面了。”顾怆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树洞深处有个玻璃瓶子,里面塞着纸条。他踮起脚把瓶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拆开纸条,上面是稚嫩的字迹:“希望我和喜欢的人,能一直在一起。”许悠悠凑过来看,耳尖有点红,顾怆忽然转头,目光落在他脸上,认真得让人心跳:“我也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许悠悠的声音有点发颤。
“希望能一直给你送草莓,一直陪你走雨天的路。”顾怆的话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许悠悠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深秋的运动会,许悠悠报了一千五百米。发令枪响时,他看着跑道旁的顾怆,忽然有了勇气。跑到最后一圈,他体力不支,脚步越来越慢,就在快要放弃时,听见顾怆的声音穿透人群:“许悠悠,加油!我在终点等你!”顾怆站在终点线旁,张开双臂,阳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光。许悠悠咬着牙往前冲,最后扑进他怀里,顾怆稳稳接住他,递过一瓶温水,指尖擦过他额头的汗:“累坏了吧?我早给你准备好葡萄糖了。”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槐树下,顾怆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素描本,翻开第一页,是许悠悠在画室画画的样子,阳光落在他发顶,连睫毛的影子都画得清晰。“我学了好久,”顾怆有点不好意思,耳尖发红,“以后,我想把你的每一个样子,都画下来。”许悠悠接过素描本,指尖拂过画纸,心里像被温水泡着,暖得发烫。他抬头看向顾怆,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份独有的偏爱,轻轻鼓掌。
从春天的草莓,到雨天的伞,再到画纸上的温柔,顾怆的喜欢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藏在每一个细微的瞬间里,只给许悠悠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浪漫。就像琴屿路的老槐树,年复一年,用枝叶为他们遮风挡雨,也见证着这份在校园时光里,慢慢生长的、情有独钟的温柔。
第一场雪落下来时,琴屿路中学的操场积了薄薄一层白。许悠悠趴在教室窗边,看着楼下嬉闹的同学,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圈——他怕冷,冬天总不爱出门,连课间都宁愿待在有暖气的教室里。
“想下去看雪吗?”顾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手里拎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是许悠悠的尺寸,袖口还绣着小小的“悠”字,“我给你带了暖手宝,揣着就不冷了。”
许悠悠愣了愣,才想起上周随口提过“想看雪却怕冻手”,没想到顾怆记在了心里。他接过羽绒服穿上,大小刚好合身,暖手宝揣在口袋里,温热的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顾怆牵着他的手往操场走,雪粒子落在头发上,轻轻的,像羽毛。走到老槐树下时,顾怆突然弯腰,用手拢了个雪球,递到许悠悠面前:“试试?很软,不冰手。”
许悠悠小心翼翼地接过,雪球果然不像想象中那么凉,反而带着点雪特有的清冽。他忍不住把雪球往顾怆脸上凑,顾怆笑着躲开,反手捏了个更小的雪球,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调皮。”雪粒子沾在鼻尖上,凉丝丝的,许悠悠笑起来,顾怆看着他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里,许悠悠的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光,老槐树的枝桠在身后舒展,成了最好
开春时,琴屿路中学的老槐树开了满树白花,细碎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撒了一地的月光。许悠悠总爱在课间跑去槐树下捡花瓣,他想做一枚槐花书签,夹在常看的画册里。
这天午休,他蹲在树下小心翼翼地拾花瓣,忽然感觉头顶多了一片阴影——顾怆举着一把浅色的遮阳伞,挡住了午后的阳光,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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