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集:边境疑云,残魂踪迹 (第1/3页)
第 25 集:边境疑云,残魂踪迹
快马奔驰在青莽山边境的山道上,马蹄踏过碎石路,溅起的细小尘埃在晨光中翻飞,如同散落的金屑。风裹挟着山间草木的清苦香气掠过耳畔,带着初秋的微凉,吹得云逍额前的发丝微微飘动,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他紧握着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始终锁定着远方 —— 云雾缭绕的山脚下,一座青灰色屋顶的小镇隐约浮现,袅袅炊烟在晨雾中升腾,如同水墨画中的淡墨痕,正是月影阁侦查弟子提到的 “落枫镇”。
为避免打草惊蛇,云逍早已制定好周密的潜入计划:让小队四名成员伪装成走街串巷的商贩,分三批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潜入镇中,各自负责一片区域的侦查,收集邪修活动的蛛丝马迹;他自己则换上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腰间系着褪色的麻布带,将镇魂剑拆解成剑身与剑鞘,分别藏在装满 “杂货” 的扁担包裹里 —— 外层是些针头线脑、锅碗瓢盆,乍一看就是个普通货郎。他选择从西侧进入小镇,这个方向靠近邪修可能盘踞的破庙,便于第一时间掌握核心动静,也能在发现异常时快速撤离。
落枫镇不大,一条青石板铺成的主街贯穿全镇,石板缝隙里长着零星的杂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透着几分萧索。街边的店铺虽大多敞开着门,却少见行人驻足,连平日里热闹的早点摊都只有三四名食客,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食物,一言不发,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仿佛有无形的阴影笼罩着这座小镇,连巷口的狗吠声都透着几分怯懦,叫两声便缩回窝里,再不敢露头。
云逍挑着空货担,故意放慢脚步,草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 “嗒嗒” 的轻响,看似悠闲地打量着街边的铺子,眼角余光却如探照灯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 镇东头的铁匠铺紧闭着厚重的木门,门楣上的铜环蒙着厚厚的灰尘,却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 “叮叮当当” 的金属碰撞声,节奏急促得不像寻常打铁,更像是在锻造某种需要精准控制的特殊器物,每一次敲击都带着规律的间隔;街角的茶馆里,四名穿着黑色长衫的修士围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头凑在一起低声交谈,手指时不时在桌面上比划着什么,像是在规划路线。每当有行人路过,他们便会立刻闭嘴,警惕地扫视四周,眼神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云逍靠近时,丹田内的灵力突然微微躁动 —— 那是煞气靠近时的本能反应,这群人身上的邪异气息,与焚天教邪修如出一辙,绝无差错。
云逍不动声色地走到茶馆斜对面的面摊前,放下货担,对着揉面的老板拱手笑道:“老板,来一碗阳春面,多放些葱花,劳烦您快些,我还要赶去下一个镇子送货,晚了就赶不上集市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双手粗糙得布满老茧,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计,用围裙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嘞,小伙子稍等,水刚开,煮碗面快得很。”
趁着老板下面的间隙,云逍假装闲聊,语气随意地说:“老板,瞧您这镇上,怎么这么冷清啊?我前年来送杂货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会儿主街上人挤人,连找个吃面的位置都得排队,怎么才两年不见,就变了样?”
老板端着刚煮好的面走过来,重重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小伙子,不是我劝你,吃完面赶紧走,别在这多待。半个月前来了一群外乡人,一个个穿着黑衣服,手里拿着能发光的刀子,眼神凶得很,一看就不是善茬。镇上十几户人家的壮丁都被他们叫去帮忙,说是搬运东西,至今没回来。前几天张屠户的儿子不肯去,被他们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现在谁还敢多问一句?都怕惹祸上身啊!”
云逍心中一动,刚想追问那些外乡人的具体住处,茶馆里的一名黑衣修士突然起身,朝着面摊走来。他立刻低下头,拿起筷子假装吃面,余光却紧紧盯着对方的脚步 —— 那修士穿着黑色布鞋,鞋底沾着破庙附近特有的黑泥,泥渍中还夹杂着干枯的草屑,显然刚从那边过来,这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黑衣修士走到摊前,伸出粗糙的手,重重拍在老板的肩膀上,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河水,带着威胁的意味:“老东西,嘴这么碎?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 老板吓得身子一哆嗦,手里的汤勺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汤汁溅了一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连点头称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黑衣修士又瞥了云逍一眼,见他穿着普通,双手布满老茧,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身上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确实像个常年赶路、风吹日晒的货郎,便没放在心上,转身走回了茶馆,继续与同伴交谈。
待黑衣修士彻底走进茶馆,云逍悄悄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塞到老板手中,指尖用力按了按对方的手背,示意他安心,轻声问道:“老板,多谢您提醒。您知道那些外乡人住在哪吗?他们叫人搬运的东西,您有没有瞧见过,大概是什么模样?” 老板看了看四周,确认安全,才凑到云逍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他们住在镇西的破庙里,就是以前供奉山神的那座,好几年没人去了,庙门都快塌了。每天天不亮就叫人去搬东西,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看着沉甸甸的,落地时‘咚’的一声闷响,听着就像是铁疙瘩。小伙子,听我一句劝,赶紧走,那些人下手狠着呢,别在这耽误了!”
云逍谢过老板,几口扒完面,挑起货担,故意朝着镇西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还对着老板挥了挥手,装作继续赶路的样子。待转过街角,确认没人注意,他立刻加快脚步,抄小路朝着破庙赶去。小路两旁长满了杂草,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
破庙位于镇子边缘,远离居民区,周围长满了齐腰高的狗尾草,疯长的藤蔓如同黑色的蛇,缠绕着残破的庙墙,墙面上的山神壁画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留下几抹斑驳的红漆,像干涸的血迹,透着几分诡异。庙门紧闭,两扇木门上的漆皮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还能看到虫蛀的痕迹。门口站着两名黑衣修士把守,他们双手背在身后,腰间别着泛着煞气的短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两人时不时扫视四周,连一只飞鸟靠近,都会抬手警惕地摸向刀柄,眼神锐利如鹰,显然是经历过厮杀的老手,警惕性极高。
云逍绕到破庙后方,发现庙墙有一处因年久失修而坍塌的缺口,缺口处的砖块散落一地,长满了青苔,足够一人弯腰通过。他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便猫着腰,轻手轻脚地爬上去,趴在墙头往里张望 —— 庙院内的空地上,堆放着数十个漆黑的木箱,木箱用厚重的楠木打造,外面缠着粗麻绳,绳结打得紧实,还抹了一层黑油,显然是怕里面的东西泄露,也防止被雨水打湿。四名邪修正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皮鞭,时不时朝着村民挥舞,呵斥着他们快点搬运。村民们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眼神空洞,每搬起一个木箱,都要憋得满脸通红,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然箱子重量远超他们的承受范围,不少人的肩膀都被压得红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大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挂在房梁上,跳动的火苗将人影拉得很长。隐约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对着一尊黑色的雕像跪拜,那身影穿着与焚天教邪修相同的黑袍,袍角绣着细微的火焰纹路,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黑芒。他跪拜时手中还拿着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黑芒,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在进行某种祭拜仪式,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煞气,让人头晕目眩。
就在云逍想要看得更清楚,辨认那道身影是否在之前的战斗中见过时,大殿内的身影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朝着破庙后方看来。云逍心中一惊,立刻低下头,将身体紧紧贴在墙头上,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扫过墙头,带着冰冷的审视,那是筑基后期修士特有的灵压,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心头,若被发现,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脱身,还会暴露整个小队的计划。
好在片刻后,那道身影似乎没发现异常,或许是认为没人敢如此大胆,潜入戒备森严的破庙,转身走回了大殿,继续对着雕像祭拜,嘴里的咒语声也重新响起。云逍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粗布衣衫贴在身上,冰凉刺骨。他悄悄爬下墙,猫着腰,快步离开破庙附近,朝着提前约定的小队集合点 —— 镇外的一处隐蔽山洞跑去,脚步轻快,如同一只灵活的狸猫,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云逍大哥,里面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现邪修的踪迹?” 见到云逍回来,月影阁的弟子林越立刻迎上来,语气中带着急切。他约莫十七八岁,眼神锐利如刀,腰间别着两把淬满破煞液的短刃,刀鞘上还刻着月影阁的专属纹路,正是月影阁主的亲传弟子。此次主动请缨跟随云逍,一来是为了历练,提升自己的实力;二来也是想为牺牲的师父报仇,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没有丝毫怯懦。
云逍点点头,走到山洞中央,取出纸笔,借着洞口透进来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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