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门隐士:第二部第 7 集 (第2/3页)
,在无尽痛苦中哀嚎。” 张默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双手死死捂着脸,肩膀剧烈颤抖,压抑的哭声从指缝中溢出,如同受伤的孤狼在暗夜中呜咽,“我也想过求助,每次路过清心殿,看着殿内的灯火,都想冲进去把一切告诉大长老。可手摸到怀中的控蛊符,想到妻儿可能被血影教折磨的模样,浑身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少掌门,我真的很没用,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
云逍看着张默绝望的模样,心中像被一块重物压着,又酸又沉。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张默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衣料传递过去,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是没用。换作任何人,面对家人被当作要挟的筹码,都会陷入这样的两难境地。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 —— 只要找到血影教的据点救出你的家人,再从藏经阁的千年古籍中寻找解蛊之法,一切都还来得及。”
张默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瞬间燃起希冀的光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滴落在黑风岭泛着邪气的土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真的…… 真的能取出血噬蛊吗?我曾偷偷向采药的修士打听,他们说这蛊虫一旦种下,就会钻进宿主的血脉,与心脉紧紧缠绕,强行取出不仅会让宿主修为尽失,还可能当场殒命。”
“我虽不知具体的解蛊之法,但青木门藏经阁中藏有从初代掌门时期流传下来的古籍,里面记载着各类奇症异毒的应对之策,或许就有破解血噬蛊的密钥。” 云逍语气笃定,指尖轻轻碰了碰怀中的青木之心,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温润的生机在掌心流转,“而且我们还有青木之心,它的生机之力能净化邪祟,或许能暂时压制蛊虫的活性,为后续解蛊争取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把血影教据点的情况详细告诉我们 —— 洞口有多少守卫?他们修为如何?洞内布局是怎样的?人质被关押在哪个区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防御手段?”
张默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努力让翻涌的情绪平复下来。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之前偷偷探查时的每一个细节,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据点的洞口在山谷西侧的断崖下,被茂密的青藤严严实实地遮挡着,藤蔓间还缠着泛着暗紫色的毒荆棘 —— 那荆棘的毒液沾到皮肤就会溃烂,若不是事先知道位置,根本看不出半点异常。平时只有两名守卫,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擅长用淬了‘腐骨毒’的短刀,被划伤后半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筋骨就会慢慢溃烂,最后变成一滩脓水。洞内分三层,每层都有厚重的石门相隔,需要特定的黑色令牌才能打开 —— 第一层是守卫的休息室,里面放着他们的兵器和装满毒液的毒囊;第二层存放着他们掠夺来的物资,左边货架堆着数十个密封的黑色陶罐,里面装的都是修士的精血,右边则放着各种法器和邪器,上面都裹着淡淡的邪气;第三层才是人质关押的地方,由一名筑基中期的小头目看守,他最擅长‘血刃术’,能将自身精血凝成半尺长的血刃,不仅锋利无比,还带着剧毒,之前有位反抗的老人,就是被他用血刃挑断了经脉,至今还卧在地上动弹不得。我的妻子婉儿、儿子小宝,还有其他十几名人质,都被关在第三层最里面的石室里,石室的门是用玄铁打造的,足有半尺厚,只有小头目腰间那把青铜钥匙才能打开。”
“玄铁石门,再加筑基中期的小头目……” 云逍沉吟片刻,指尖在掌心轻轻敲击,大脑快速盘算着对策,“林风已经回宗门求援,我们现在只有五人。若强行进攻,不仅容易打草惊蛇,让守卫伤害人质,还可能因为不熟悉洞内布局陷入陷阱。不如等援军到来后,再分两路行动 —— 一路由我带领,正面进攻第一层,吸引所有守卫的注意力;另一路由石磊带队,趁着混乱从第二层的通风口潜入第三层,用钥匙打开玄铁石门救人。”
石磊和其他三名弟子纷纷点头,觉得这个计划稳妥周全。张默却突然上前一步,急切地抓住云逍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可…… 可距离血影教下次给人质送食物还有一日时间。若是等援军到来,恐怕会错过最佳时机,而且我总担心他们会察觉到异常,突然转移人质,到时候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云逍完全理解张默的焦虑 —— 那种担心家人安危的煎熬,他在得知云家被灭门时也曾体会过。但他更清楚,贸然行动只会让所有人陷入危险。他轻轻掰开张默的手,语气放缓了些,却依旧坚定:“我明白你的担心,换作是我,也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救人。但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不能拿十几名人质的性命冒险。这样,我们先去据点附近探查,确认人质的安全,顺便观察洞内守卫的换班规律和巡逻路线,一旦援军赶到,就立刻行动,绝不拖延半分。”
众人达成共识,跟着张默朝着山谷西侧的断崖出发。越靠近断崖,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还夹杂着淡淡的毒瘴气,吸入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忍不住皱紧眉头。断崖下的青藤果然茂密异常,如同厚重的绿色帘幕垂落,藤蔓间的毒荆棘泛着诡异的暗紫色,偶尔有飞虫不小心撞上,瞬间就僵直落地,显然毒性极强。云逍示意众人隐藏在远处的灌木丛中,自己则与张默猫着腰,借着岩石的遮挡,一点点朝着洞口靠近。
洞口的两名守卫正靠在石壁上闲聊,脚下散落着几个空酒坛,空气中飘着刺鼻的酒气。他们手中的短刀斜插在腰间,刀鞘上缠着发黑的布条,腰间还挂着一个鼓囊囊的黑色毒囊,时不时会伸手拍打周围的蚊虫,动作看似懒散,眼神却时不时扫过青藤的方向,显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张默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在云逍耳边,气息轻得如同微风:“就是他们,每日午时会有另外两名守卫来换班,现在距离换班还有一个时辰。”
云逍点头,刚想退回去与众人汇合,制定更详细的探查计划,却突然听到洞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身着红色长袍的弟子提着食盒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将食盒往守卫手中一递:“这是今日的午饭,首领特意交代,让你们吃完后赶紧去第三层换小头目下来休息 —— 他说盯着那群死气沉沉的人质,都快闷出病了。”
守卫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块干硬的肉饼和一壶浑浊的水,顿时不满地嘟囔:“又是这些破东西,就不能给点灵米或者妖兽肉吗?” 话虽如此,还是拿起肉饼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吃完我们就去换他。”
云逍心中一动 —— 这简直是绝佳的机会!若是能趁机跟着换班的守卫潜入洞内,不仅能省去破解青藤和毒荆棘的麻烦,还能近距离观察洞内的布局,摸清守卫的分布。他拉着张默,借着岩石的掩护,快速退回到灌木丛中,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
“跟着换班的守卫潜入?可我们没有血影教的服饰,也没有他们的令牌,一旦被其他守卫撞见,很容易被识破啊!” 一名名叫林越的弟子担忧地说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张默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掏出两件折叠整齐的红色衣袍。衣袍的布料粗糙不堪,上面绣着淡淡的血纹,正是血影教弟子的服饰:“这是我之前在魂宗洞府附近,从两名死去的血影教弟子身上取下的,原本是想留着应急,没想到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只是…… 只有两件,不够我们五个人穿。”
云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接过衣袍,指尖拂过衣料上泛着邪气的血纹,大脑快速盘算:“两件足够了。等会儿换班的守卫出来后,我们先悄悄解决他们,取走他们的令牌和兵器,然后我和张默换上衣袍,假装是换班的守卫潜入洞内。找到第三层的玄铁石门后,我会用灵力发出信号,你们就在洞外做好接应准备,一旦我们救出人质,就立刻撤离。”
众人点头同意,纷纷屏住呼吸,藏在灌木丛中,目光紧紧盯着洞口的方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煎熬。终于到了午时,洞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名身材魁梧的红衣男子从洞内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眉头紧锁,对着洞口的守卫吼道:“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进去值守!要是让里面的人质闹出动静,或者丢了什么东西,首领饶不了我们!”
两名守卫连忙应了一声,提着空食盒,快步走进洞内。就在那魁梧男子转身准备离开断崖时,云逍突然对着众人比了个 “动手” 的手势,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灌木丛,手中的铁剑早已凝聚起淡淡的青色灵力,剑刃泛着冷冽的寒光。
那魁梧男子正是看守人质的小头目,反应极快。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他猛地转身,右手快速划过胸口 —— 一道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在空中瞬间凝成一把半尺长的红色血刃,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如同毒蛇吐信般,朝着最近的石磊砍去:“不知死活的东西,敢闯血影教的地盘!今日就让你们尝尝我的血刃术,让你们死无全尸!”
石磊早有防备,双手紧握法棍,将体内的灵力尽数注入 —— 法棍瞬间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如同裹上了一层金钟,稳稳挡住血刃。“砰” 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石磊被震得连连后退三步,脚下的岩石都被踩出浅浅的脚印,手臂发麻得几乎握不住法棍。法棍上还残留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血迹接触到法棍的灵力,立刻发出 “滋滋” 的声响,冒出淡淡的黑烟 —— 显然是血刃上的剧毒在被灵力压制,若是普通人沾上,恐怕早已毒发身亡。
云逍趁机上前,手中的铁剑带着凌厉的青色剑气,如同划破暗夜的流星,朝着小头目的心口刺去。小头目慌忙侧身躲闪,却还是被剑气划伤了胳膊,红色的衣袍瞬间被鲜血染透,伤口处还冒着淡淡的黑气。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左手快速结印,更多的鲜血从他的指尖涌出,在空中凝成三柄小一些的血刃,如同暗器般,朝着云逍、张默和林越同时射去。
“小心!” 云逍大喊一声,同时快速施展 “缠枝术”—— 淡青色的藤蔓从地面破土而出,如同灵活的长鞭,瞬间将三柄血刃牢牢缠住。藤蔓接触到血刃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藤蔓表面泛起淡淡的黑烟,仿佛被烈火灼烧,却依旧坚韧无比,没有被血刃斩断半分。
张默和其他三名弟子趁机围了上来,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将小头目困在中间。小头目看着周围的人,眼中满是杀意,却也带着一丝慌乱:“你们到底是谁?竟敢与血影教为敌,就不怕被教主知道后,将你们挫骨扬灰吗?”
“我们是青木门的弟子,今日就是来铲除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邪修,解救被关押的无辜人质!” 云逍冷声说道,手中的铁剑再次挥出,青色的剑气如同月牙般,朝着小头目横扫而去,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小头目慌忙用血刃抵挡,却被剑气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血刃上甚至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想要突围逃跑,却发现双脚早已被藤蔓紧紧缠住,如同被钉在原地,根本无法移动半步。云逍抓住这个机会,纵身跃起,手中的铁剑如同流星般,朝着小头目持血刃的手臂斩去。
“啊!” 小头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握着血刃的手臂应声而断,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周围的岩石上,瞬间将黑色的岩石染成暗红色。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没等他再做反应,林越已经快步上前,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刺穿了他的胸口。小头目身体一僵,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重重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云逍弯腰捡起小头目掉落的青铜钥匙和一枚黑色的令牌 —— 令牌上刻着诡异的血纹,纹路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邪气,显然是打开洞内石门的关键。他对着众人说道:“快,换上衣袍,我们进去救人!动作一定要快,别被其他守卫发现!”
众人迅速行动,云逍和张默快速换上红色衣袍,将令牌和钥匙小心翼翼地收好,其他三名弟子则隐藏在洞口附近的灌木丛中,负责接应。一切准备就绪后,云逍和张默提着小头目断落的手臂(假装是押解的俘虏),尽量模仿血影教弟子的姿态,朝着洞内走去。
洞内的光线昏暗,墙壁上插着几支燃烧的火把,火焰摇曳不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投下诡异的轮廓。第一层的休息室空无一人,只有几张破旧的木床和散落的兵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毒囊的腥气,让人忍不住皱眉。两人不敢停留,快速找到通往第二层的石门,用黑色令牌轻轻一刷,石门 “咔嚓” 一声打开,两人闪身走了进去。
第二层的空间比第一层大了许多,货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堆满了各种东西 —— 左边的货架上放着数十个黑色的陶罐,罐口用黑布密封着,却依旧能闻到里面传来的浓郁血腥味,显然装的是修士的精血;右边的货架上放着各种法器,有长剑、法棍,还有一些造型诡异的邪器,上面都附着淡淡的邪气,让人望而生畏。张默压低声音,对着云逍快速说道:“快,第三层的石门在前面的拐角处,我们得尽快过去,要是被第二层的守卫发现,就麻烦了。”
两人加快脚步,小心翼翼地穿过堆放的物资,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通往第三层的石门。云逍再次用黑色令牌打开石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胸口发闷。第三层的通道狭窄而昏暗,墙壁上的火把只剩下微弱的火苗,时不时会有水滴从头顶的岩石上滴落,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在寂静的通道中格外清晰,如同催命的鼓点。
通道尽头,正是那扇用玄铁打造的石室门,门上刻着诡异的血纹,血纹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暗红色的光芒,显得格外狰狞。云逍取出青铜钥匙,轻轻插入锁孔,缓缓转动。“咔嚓” 一声轻响,玄铁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 —— 石室不大,地上铺着一层破旧的稻草,稻草早已发黑发霉,十几名人质蜷缩在角落,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他们的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住,铁链深深嵌入皮肉,脸上满是恐惧和疲惫,眼神中早已没了往日的光彩。
石室内的人质听到动静,都惊恐地抬起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生怕是血影教的人来折磨他们。当看到张默时,一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突然激动地喊道:“阿默!是你!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
张默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女子和她身边的小男孩,泪水再次涌出,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婉儿,对不起,小宝,我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张默,小脸上满是泪痕,小手紧紧抓着女子的衣角,小声说道:“爹…… 我好想你……”
其他的人质也纷纷围了上来,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有人甚至激动得哭了起来,却又怕惊动外面的守卫,只能压抑着声音。云逍示意众人安静,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别出声,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现在我会解开你们的铁链,你们跟着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外面有我们的人接应,一定能把你们安全送出去。”
说着,云逍从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快速斩断了人质们手脚上的铁链。铁链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石室中格外清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云逍,生怕惊动外面的守卫。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石室时,通道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愤怒的嘶吼:“是谁在里面?竟敢擅自打开石室门!不想活了吗?”
是第二层的守卫发现了异常,正朝着第三层赶来。云逍眼神骤然一凛,锐利的目光如同寒刃般扫过通道口跳动的火光,当机立断对着张默低喝:“你带着人质从通风口走!我来挡住他们!通风口狭窄逼仄,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快!”
张默愣了一瞬,指尖下意识攥紧妻儿的衣角,布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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