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集:黑影压顶困苍生,道心为炬破重围 (第2/3页)
光罩像水波般扩散开,碰到藤蔓的时候,没发生激烈的碰撞,却有了奇妙的变化:藤蔓上的黑气像见了太阳的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掉,露出里面裹着的光点。那些光点在光罩的照映下,慢慢亮起来,像被叫醒的星星,在藤蔓上跳着,闪着生命的光。
“不可能!生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黑影里突然传来黑袍男子的残魂嘶吼,声音里满是不敢信的恐慌,“你肯定用了邪术!不然怎么能以柔克刚?” 他不明白,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硬打硬拆,而是温柔的唤醒 —— 就像光明不是把黑暗赶跑,而是让黑暗里的生命自己朝着光走;就像春风不是把冬天吹走,而是让万物在暖和里醒过来。
云逍没理会他的嘶吼,只是轻声对着光点说:“你们本来是世上鲜活的人,不该被邪祟困在黑暗里。回你记挂的人身边去吧,回你舍不得的家去吧 —— 那里有麦田的香味,有孩子的笑声,有你放不下的一切。” 他的声音带着慈悲,像妈妈叫迷路的孩子,像春风吹化冻住的湖,温柔得能融掉最硬的冰。
那些光点像是听懂了,开始使劲跳,拼命挣开藤蔓的捆缚。一颗、两颗、十颗…… 越来越多的光点从藤蔓里飞出来,像萤火虫般围着光罩转,慢慢聚成道金色的洪流。这洪流没有凶巴巴的气势,却带着温暖又坚定的力量,朝着黑影的核心冲过去。所到之处,黑气化了,藤蔓枯了,连空气里的绝望都淡了些,仿佛黑暗正在被光明一点点吃掉。
黑影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发出声震得耳朵疼的惨叫,无数黑气从它身体里涌出来,像潮水般要拦住金色洪流。可那些黑气在洪流面前,竟像泡沫般一碰就碎 —— 生魂的善念,本就是邪祟最怕的东西,是黑暗挡不住的光明。
金色洪流一路往前冲,穿透黑影的外壳,直抵核心:那里飘着五行残图,无数黑色符文在残图周围疯狂跳着,像张牙舞爪的野兽,要把洪流撕碎。
“就是现在!” 玄青子眼里闪过道精光,跟三长老递了个眼神。四个人同时把全身灵力调动起来:金岩长老的金行灵力像锋利的箭,带着能扎穿一切的劲;木尘长老的木行灵力像坚韧的绳子,裹着生生不息的劲儿;水灵长老的水行灵力像汹涌的浪,有着能冲干净一切的力量;玄青子的佛光则像厚重的大地,载着能容下万物的慈悲。
四行灵力聚成道五彩光箭,裹着五行相生的力量,朝着阵眼射过去。“云逍,我们帮你!五行相生能破所有邪祟,今天就让血影教看看,啥叫正道的力量!”
云逍心里一暖,把所有生魂的善念和自己的青红光流彻底融在一起,化成道耀眼的白光,跟五彩光箭合在一起。两道力量缠成一把带着佛光和生机的光剑,像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狠狠刺向阵眼。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像冰面裂了,阵眼里的黑色符文瞬间布满裂纹,然后彻底碎掉,化成黑色的粉末飘在空气里,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那些被捆在阵眼里的生魂,终于自由了。它们化成点点金光,在藏经阁里绕了一圈,像是在跟众人道谢,然后慢慢升起来,融进夕阳的光里 —— 它们终于回到了自己念想的光明里,回到了那个有温暖有希望的世界。
黑影没了阵眼撑着,像塌了的沙丘般很快散掉,黑气慢慢淡了,枯萎的藤蔓化成灰落在地上,被风一吹就没了影。夕阳的光重新洒满藏经阁,暖烘烘地落在众人身上,把所有的阴冷都赶跑了,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云逍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下来,四肢沉得像灌了铅,心里却特别轻松 —— 他终于守住了自己的道心,守住了青木门的希望,守住了山下万千人的平安。
“师父,要是没有您指点,弟子恐怕……” 云逍转头看向玄青子,眼里满是感激,声音里带着点累。
玄青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全是赞许:“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你守住了自己的本心。修行这条路,灵力强不强从来不是最要紧的,只有心里装着慈悲、守着正义,才能在黑暗里找到光明。你今天做到了,比我期望的还要好。”
金岩长老把长刀收起来,走过来拍了拍云逍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欣慰:“好小子!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为突破金行灵力的瓶颈发愁,你却能引动万千生魂的力量,青木门的未来,就靠你了!” 木尘长老也温和地点点头:“青木灵力主生机,火行灵力主净化,你能把这俩融在一起,对五行之力的领悟,已经超过同辈人了。”
林越走过来,笑着打趣:“看来以后我这个师兄,得跟你请教修行的法子了。以前总想着护着你,现在倒成了你护着大家。” 云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说话,突然觉得一阵晕,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玄青子赶紧扶住他,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皱了起来:“你硬引动生魂的力量,又跟阵眼对抗,灵力耗得太厉害,经脉还有点伤,得赶紧回厢房调息,要是留下病根,会影响以后修行的。”
众人扶着云逍往厢房走,路过药圃的时候,看见几个弟子正小心地清理被邪气污染的草药,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竟有点暖。云逍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里感慨万千:这场仗虽然赢了,可血影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能集齐五行残图,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以后的路,恐怕还会有很多难走的坎。
但他不再怕了 —— 因为他明白,只要道心定着,身边有一起打仗的伙伴,再大的黑暗,也挡不住光明的路;再难的坎,也磨不掉心里的信念。
走到厢房门口,云逍突然停下脚步走到厢房门口,云逍突然驻足,目光越过庭院中半枯的梧桐 —— 那是他初入青木门时亲手栽种的幼苗,如今枝干已粗如碗口,却在方才的恶战中被黑气灼出焦痕,几片蜷曲的枯叶在晚风里打着旋儿飘落,像在无声诉说方才的惨烈 —— 望向山脚下暮色笼罩的村落。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斜斜印在青石板上,如同一道不肯弯折的剑痕,连边缘都透着倔强的韧劲。风裹着药圃残留的草药香漫过来,混着雨后泥土的清润气息,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让他因灵力耗损而混沌的神识清明了几分。方才的厮杀画面仍在脑海中翻腾:藤蔓绞碎木梁的脆响、怨灵被金光灼烧的凄厉哀嚎、金岩长老挥刀时溅落的血珠,还有阿木攥着锄头时指节泛白却始终挺直的脊梁,这些片段像烙铁般刻在心上,每一道都在提醒他 —— 这场胜利,是无数人用坚守与血汗换来的。
“怎么了?可是经脉又疼了?” 林越见他久久不动,眉头微蹙,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掌心粗糙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那是常年练剑磨出的厚茧,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力量。他语气里满是关切,连平日清亮的嗓音都放柔了几分。谁也没注意,林越左臂被藤蔓划开的三寸伤口还在渗血,暗红的血珠顺着小臂滑下,在素色袖口晕开一小片暗沉,可他眼里只有对云逍的担忧,半点没顾及自己的伤。
云逍轻轻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木令上的血迹纹路 —— 那是方才激战中,他嘴角溢血滴落在木牌上的痕迹,如今血色虽淡,却已渗入木纹深处,成了一道抹不去的印记。他的声音轻得似晚风拂叶,带着大战后的疲惫,却又藏着一丝豁然:“我只是在想,山下的百姓…… 此刻该已点燃灶火,妇人在灶台前忙活,孩童围着院子追闹,等着晚归的家人了吧?” 他顿了顿,玄青子早年在讲经堂的教诲忽然浮上心头:“修行者守的从不是冰冷山门,是山门后千万家的灯火,是百姓脸上安稳的笑意。” 从前总觉这话宏大遥远,如隔雾观花,可经此一役,他才真正读懂 —— 那些袅袅炊烟、稚子笑语、夫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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