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空缺 (第2/3页)
他的不同,棺身崭新,没有落灰,棺盖上刻着一个清晰的土黄色的图腾,正是“影渡”的土属性标志。
“找到了。”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顾城握紧手电筒,光束照亮冰棺,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被拉得很长,与周围的黑暗交织在一起,像是要被吞噬一般。
第十五章 冰棺里的执念
冰冷的寒气顺着裤脚往上钻,林夏站在冰棺前,指尖微微发颤。顾城举着手电筒,光束牢牢锁定棺盖的图腾,土黄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活物的鳞片。
“要打开吗?”顾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紧张。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手电筒的光束都开始微微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
林夏点点头,伸手去推冰棺盖。指尖刚触到棺盖,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冻得缩回手——这不是普通的冰冷,而是带着怨念的阴寒,像是要钻进骨头缝里。
“用这个。”《幽冥录》从口袋里滑出来,书页翻开,一枚黄褐色的符咒飘落到林夏手中,上面画着复杂的符文,“这是‘避阴符’,能暂时隔绝阴气,防止被尸气反噬。”
林夏将符咒贴在手心,再次伸手去推冰棺盖。这次果然轻松了许多,棺盖被缓缓推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混杂着阴气扑面而来,顾城忍不住别过脸,捂住了鼻子。
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冰棺,林夏的心脏骤然一缩——里面躺着的正是照片上的老周,头发花白,面容安详,可皮肤已经泛出青黑色,指甲变得又长又尖,泛着暗黄色的光泽,显然已经出现了初步的僵尸化迹象。
“他的尸变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阿九的字迹在《幽冥录》上浮现,“‘影渡’的黑气一直在催化他的执念,再晚几天,就彻底变成土行僵尸了。”
林夏看着老周青黑的皮肤,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缓缓伸出手,指尖刚触到老周的手腕,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冰冷的停尸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明亮的教室。
讲台上,老周穿着整齐的衬衫,手里拿着粉笔,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台下坐着几十个学生,眼神里满是不舍。“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老周的声音温和又带着伤感,“你们以后要好好学习,记得常回来看看。”
画面一转,变成了一间温馨的小屋。老周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茫然地看着前方。老周拿起一张照片,温柔地对老太太说:“阿珍,你看,这是我们年轻时的照片,还记得吗?”老太太摇摇头,眼神里满是困惑:“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
林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老周的情绪——对学生的不舍,对妻子的牵挂,还有深深的无奈。他生前是个语文老师,教了一辈子书,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给毕业班的学生上完最后一堂“离别课”;他的妻子阿珍患有阿尔茨海默症,记忆力越来越差,他担心自己走后,妻子会彻底忘记他。
“这些都是他的执念。”阿九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影渡’就是利用他的这些执念,催化他的尸变。”
画面再次变换,这次是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里。一道黑影站在冰棺前,正是监控里看到的炼魂使。他举起手中的黑色法杖,杖尖对着老周的遗体,一道黑气缓缓注入冰棺。老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皮肤的青黑色越来越深。
“快醒醒!”阿九的声音急促起来,“再陷进去,你会被他的执念困住!”
林夏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站在冰棺前,指尖紧紧攥着老周的手腕,掌心的避阴符已经变得滚烫。顾城紧张地看着她:“你刚才怎么了?突然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
“我看到了他的记忆。”林夏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的执念有两个,一是没给学生上完最后一堂课,二是担心妻子忘记他。‘影渡’的炼魂使正在用黑气催化他的尸变,我们得尽快想办法。”
顾城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躲到旁边的旧冰棺后面,手电筒的光束也被关掉。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老周的冰棺前。林夏从冰棺的缝隙里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里,身形高大,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土属性的图腾。正是炼魂使。
炼魂使伸出手,抚摸着冰棺上的图腾,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老周啊老周,再过两天,你就能成为伟大的‘土行基石’了,到时候,‘影渡’一定会记住你的贡献。”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黑色法杖,杖尖再次凝聚起黑气,就要往冰棺里注入。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口袋里的《幽冥录》突然发出一阵微光,炼魂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朝着林夏和顾城藏身的方向望去。
第十六章 记忆卡片
炼魂使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子,扫过藏身的旧冰棺。林夏屏住呼吸,攥紧口袋里的《幽冥录》,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影渡”成员都要强大。
“谁在那里?”炼魂使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股金属摩擦的质感。他缓缓举起黑色法杖,杖尖的黑气开始翻滚,像是随时会发起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城突然抓起旁边的一根旧铁棍,朝着相反方向扔了出去。铁棍“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炼魂使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快走!”林夏拉着顾城,趁机从冰棺后面钻出来,顺着楼梯往上跑。身后传来炼魂使愤怒的嘶吼声,脚步声紧随其后。两人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冲向楼梯口,终于在炼魂使追上之前,冲出了地下停尸间,锁上了铁门。
“呼……呼……”两人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顾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太险了,差点就被他抓住了。”
林夏点点头,想起刚才在通感中看到的画面,眉头皱了起来:“老周的执念很深,我们必须找到能解开他执念的东西,才能阻止他尸变。”
“你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什么了?”顾城问道。
“他是个退休教师,没给学生上完最后一堂离别课,还有他的妻子患有阿尔茨海默症,他担心妻子忘记他。”林夏回忆着通感中的画面,“我记得他的书房里有一个木盒子,里面好像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我们去老周家里看看!”顾城立刻说,“我现在就去查他的住址。”
两人迅速离开殡仪馆,顾城通过记者的身份,很快查到了老周的住址——就在老城区的一个老旧小区里。傍晚时分,两人来到老周家楼下,一栋六层的居民楼,墙面斑驳,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老周的家在三楼,门没锁,只是虚掩着。林夏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书香扑面而来。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客厅的墙上挂着老周和妻子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人笑容灿烂。书房里摆满了书架,上面放着各种书籍和学生的作业本。
“你说的木盒子在哪里?”顾城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道。
林夏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装着一叠卡片,每张卡片上都写着工整的字迹。
“这是‘记忆卡片’。”林夏拿起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阿珍,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十五周年纪念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在学校的槐树下。”另一张卡片上写着:“同学们,离别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希望你们以后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原来,老周知道妻子的病情,每天都会写一张记忆卡片,帮妻子回忆过去的事情;他也提前给学生写好了离别寄语,准备在最后一堂课上送给他们。
“有了这些卡片,说不定能解开老周的执念。”林夏激动地说。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幽冥录》突然发烫,阿九的字迹浮现:“炼魂使的行动规律查出来了,他每夜子时都会去殡仪馆的地下停尸间,给老周的遗体灌注黑气。我们必须在他下次灌注前,用‘镇魂土’压制住老周的尸变,再用记忆卡片唤醒他的意识,解开他的执念。”
“镇魂土是什么?我们去哪里找?”顾城问道。
“镇魂土是用坟头土混合糯米、朱砂制成的,能压制尸气,阻止尸变。”阿九的字迹解释道,“《幽冥录》里有制作方法,我们现在就可以准备。”
林夏点点头,将记忆卡片小心翼翼地收好。她看着桌上的照片,仿佛看到了老周温柔的笑容。她知道,这一次,她一定要帮老周完成心愿,不能让“影渡”的阴谋得逞。
夜幕渐渐降临,老城区的灯光次第亮起。林夏和顾城带着木盒子,回到了回音杂货铺。他们按照《幽冥录》上的记载,开始制作镇魂土。糯米、朱砂、坟头土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气味。
“准备好了吗?”林夏看着顾城,眼神坚定。
顾城点点头:“放心吧,今晚我一定帮你牵制住炼魂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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