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棋差一着 (第2/3页)
并肩,即将掀起一场席卷皇城的风暴。
宴无师独自立于房中,指尖摩挲着那冰冷的茶杯低声自语,“连根拔起……”宴无师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仿佛在咀嚼着仇敌的骨骸,“宴靖渊,就从你的党羽开始,看看你这棵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没了这些枝蔓,还能屹立几时。”
“风暴,即将登场,而龙府,不过是这场滔天巨浪掀起的第一个漩涡。“
宴无师缓缓抬手,骨哨再次贴近唇边,这一次,一声极轻微、却足以穿透夜空的奇异声响,如同死神的低语,向着京都各个阴暗的角落扩散开去。
与此同时,二皇子宴靖渊府外,有一人行踪诡异,褪去了更夫的粗布衣衫,如同蛇蜕去旧皮,此刻,他正将一身纯粹的墨黑色覆于身上。
那并非寻常的黑色布料,而是暗阁特制的夜行衣,材质似绢非绢,似缎非缎,触手冰凉滑腻,在黑暗中几乎不反射一丝一毫。
黑色紧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他精悍瘦削的身形,每一寸布料都贴合着肌肉的线条,确保在极速移动时不会产生任何多余的摩擦与声响,衣袖与裤腿处皆有暗扣束紧,利落干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宴无师派出的暗阁第一高手沈墨,除了战斗之外,还最擅长隐匿与追踪的“影子”。
沈墨如同真正融入了夜色,他并未选择二皇子府邸周围那些易于藏身却也容易被重点排查的制高点,而是反其道而行,化身更夫,敲着梆子,不紧不慢地绕着偌大的王府外院行走。
他的步伐、节奏、甚至偶尔带着睡意的哈欠,都与真正的更夫无异。唯有那双低垂的眼眸,在掠过王府高墙、角门、乃至每一扇透出光亮的窗户时,锐利得如同鹰隼。
王府内外明哨暗卡林立,巡逻卫兵交错行进,看似滴水不漏,但沈墨却在心底冷笑:“宴靖渊果然心虚了,这士兵的数量,严密了何止一倍。”
尤其是通往西侧院的几处偏门,看似平静,但沈墨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血腥味,以及一种高手刻意收敛气息后留下的、几不可察的滞涩感那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清洗,现在驻守的,恐怕全是宴靖渊的死士。
他将观察到的一切,通过指间一枚不起眼的玉戒,以特定的韵律轻轻敲击,将信息转化为暗码,遥遥传递给远处接应的同伴。
就在这时,王府正门忽然洞开,数辆华贵的马车在精锐侍卫的簇拥下缓缓驶出,方向竟是皇宫。
沈墨眼神一凝,敲更的动作却丝毫未乱这个时辰,天还未亮,宫门早已下启状态,宴靖渊此刻入宫?除非有惊天大事,或者……是陛下急召?
他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一异常动向传回。同时,他注意到,为首那辆属于宴靖渊的马车旁,跟着一个身形魁梧、面带刀疤的将领,那是宴靖渊的心腹,执掌京都部分防务的巡防营统领赵贲,连他都身着甲胄,随行在侧,绝非寻常拜会。
沈墨心中警铃大作,宴无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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