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章 裴忌终抵达 (第2/3页)
。”她说着屈膝行礼,语气里满是恳切。
李大夫连忙虚扶住她的胳膊,老脸上满是愧色:“姑娘这是折煞老朽了!我行医几十载,竟困在‘风寒’的旧例里,若不是姑娘点醒,不知还要耽误多少病患。”
他随后弯腰行礼,在江晚宁诧异的目光中捧着素笺转身,脚步都比寻常快了几分,“我这就去县衙,找临江府的其他大夫共同斟酌研究,绝不辜负姑娘的一番心意!”
此刻两人之间没有身份贵贱,也没有长幼尊卑。这一礼,是两个医者,对生命最虔诚的守护;是彼此拼了命,也想为百姓做些什么的执着。
江晚宁望着他踉跄却急切的背影,嘴角刚牵起抹浅笑,一阵眩晕突然袭来——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的青砖墙渐渐模糊,她伸手想去扶门框,指尖却扑了个空。
意识消散前,只听见堂内学徒惊呼“江姑娘”的声音,随即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临江府的城门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铁色,界碑上“临江府”三个大字被风沙磨得有些模糊,却仍能辨出遒劲的笔意。
裴忌勒住缰绳时,黑马打了个响鼻,蹄子踏在干裂的土路上,扬起阵黄尘。他身披玄色披风,风帽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目光扫过城门口那片临时搭起的草棚——草席破了大洞,露出里面垫着的枯草,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蜷缩在棚下,手里捧着豁口的陶碗,碗里只剩些馊掉的粥水,还有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孩子,正扯着妇人的破衣哭要吃的。
“二爷,临江府到了。”清风翻身下马,声音压得极低,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
他刚要上前,却见两个难民踉跄着扑过来,枯瘦的手几乎要抓到裴忌的披风,暗卫营的人立刻拔刀,雪亮的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寒芒,吓得难民“扑通”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发抖。
裴忌抬手阻了暗卫,指节攥着缰绳,指腹泛白:“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聚在城门外?”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跪在最前的男人抬起头,脸上沾着泥污,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得渗血:“大...大人,小的是从临安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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