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金堆镇上 (第2/3页)
消息传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他谦逊地躬身行礼:“孙镇长谬赞,晚辈愧不敢当。皆是王师教导有方,晚辈只是略尽绵力。”
寒暄间,孙镇长已亲自引路,将一行人安置在镇中一座颇为清静宽敞的两进院落里。
安顿甫定,孙镇长却并未立刻离开,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难色,搓了搓手,对王执事道:“王仙长,守业有个不情之请。” 他侧身引见身后的老者,“这位是镇上的刘济民刘老先生,行医数十载,素有名望。此番……是为了小老儿的孙子。”
孙镇长随即详细描述病情:六岁孙儿,突发高热,手足抽搐,口吐白沫,意识不清。刘老先生用了清热镇惊的方子,却时好时坏,反复发作。近两日昏睡时多,清醒时少,日渐消瘦。
“听闻陈先生于疑难急症颇有见解,故冒昧恳请先生与小老儿一同参详参详。”刘济民上前,对着陈实郑重一揖,脸上并无被挑战的不悦,反而带着一种同行探讨、乃至后辈向前辈请教的诚恳态度,“老朽才疏学浅,于此顽疾束手,听闻先生妙手,或能另辟蹊径,老朽愿附骥尾,聆听高见,还望先生不吝指点。” 他的眼神里,求知欲远大于不安。
压力依旧存在,但氛围已从“考核与质疑”转变为“请教与探讨”。陈实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装懂。他的优势在于更系统的观察方法和基于现代常识的推理。
“孙镇长,刘老先生,”陈实语气沉稳,态度谦和,“晚辈于医道尚在摸索,不敢妄断。刘老先生经验丰富,晚辈正需学习。可否先将之前诊治的方子与病情变化,容晚辈一观,再细细为令孙诊察?”
刘郎中连忙递上药方和脉案。陈实仔细翻阅,眉头微蹙。方子确实是常规的清热镇惊路数,但显然效果不彰。
随后,他来到内室。床榻上,一个锦衣小童昏睡不醒,面色潮红带灰,呼吸急促,额头虚汗,偶有肢体无意识抽动。
陈实净手后,开始系统检查。他观察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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