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56章 暗流汹涌处,针线有灵犀  玉佩牵缘:真假千金沪上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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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56章 暗流汹涌处,针线有灵犀 (第2/3页)

目光中,贝贝用棉布蘸了少量清水,极其小心地,轻轻点在那几处“粗糙”的针脚上。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被清水濡湿后,那几处针脚所用的丝线,颜色竟然开始微微晕染开,与周围牢固不动的色彩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张娘子脸色一变。

    “这是劣质染料。”贝贝直起身,声音清晰而稳定,“真正的好丝线,尤其是用于精品绣品的丝线,染料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即便遇水,也极难晕色。而这几处针脚所用的线,遇水即晕,说明染料低劣,绝非我们彩云绣坊平日所用的材料。”

    她转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的金姐,目光如炬:“金姐,您是我们绣坊的老人了,经手的丝线无数。请问,我们绣坊,何时进过这种遇水即晕的劣等丝线?还是说,这几针,根本就是后来有人,用外面的劣质线,故意绣上去,来污蔑我的?”

    真相大白!

    工间里一片哗然。众人看向金姐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鄙夷。为了排挤一个新人,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不惜损害绣坊的声誉!

    金姐张口结舌,冷汗涔涔而下,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张娘子脸色铁青,看着金姐,又看看贝贝,最后目光落在那桌屏上晕开的色渍上,胸口剧烈起伏。她深吸几口气,强压下怒火。

    “金姐,”张娘子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天起,绣坊主导绣娘的位子,你先让出来,回去好好反省!扣你三个月工钱,以儆效尤!”

    金姐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被两个平日与她交好的绣娘勉强扶住,灰溜溜地离开了工间。

    张娘子又看向贝贝,眼神复杂,有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这个姑娘,不仅手艺好,心思竟也如此缜密,临危不乱,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

    “阿贝,”张娘子的语气缓和了些,“这次委屈你了。李公馆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这套桌屏……看来是废了,需要重绣。这重绣的活儿,就交给你来主导,可能胜任?”

    这是机会,也是考验。主导一套精品绣品,意味着工钱的大幅提升,也意味着在绣坊地位的提升。

    贝贝压下心中的波澜,躬身道:“谢张娘子信任,阿贝定当尽力。”

    一场风波,以贝贝的险胜暂告段落。但她也清楚,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未来的路,恐怕会更加难行。

    然而,她别无选择。

    ---

    与此同时,齐公馆那气派非凡的雕花铁门外,莹莹停下了脚步。

    她穿着那件月白底绣淡紫兰花的旗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薄施脂粉,试图掩盖一夜未眠的憔悴和内心的忐忑。站在这里,与周围光鲜亮丽的环境相比,她依然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寒酸。

    深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上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齐家的老管家福伯。福伯见到她,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是莹莹小姐?快请进。”

    福伯是齐家的老人,当年莫家鼎盛时,与莫家往来频繁,对林氏和莹莹一直心存怜悯。

    “福伯,您好。”莹莹微微颔首,声音轻柔,“我……我想见见齐夫人,或者……啸云哥哥,不知是否方便?”

    福伯看着她故作镇定却难掩紧张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侧身让开:“夫人正在花厅用茶,少爷一早就去公司了。莹莹小姐随我来吧。”

    引着莹莹穿过布置典雅、花木扶疏的庭院,福伯低声提点了一句:“夫人近来心情尚可,莹莹小姐不必过于紧张。”

    莹莹感激地看了福伯一眼,点了点头。

    齐家的花厅宽敞明亮,西式的沙发与中式的古董摆设相得益彰。齐夫人,一位保养得宜、气质雍容的中年妇人,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红茶。旁边站着伺候的丫鬟低眉顺眼。

    “夫人,莫家的莹莹小姐来了。”福伯通报了一声,便安静地退到一旁。

    齐夫人抬起眼,目光落在莹莹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她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是莹莹啊,有些日子没见了,快过来坐。”

    “齐夫人安好。”莹莹走上前,依礼问好,在齐夫人示意的下首沙发坐下,姿态端庄,背脊挺得笔直。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母亲身体可好些了?”齐夫人语气温和,如同寻常长辈关心晚辈。

    莹莹的心揪了一下,母亲咳血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痛楚,轻声道:“劳夫人挂心,家母……还是老样子,需要静养。今日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事相求。”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恳切地看向齐夫人:“家母病情加重,需用一些昂贵的西药,家中……实在艰难。莹莹自知不该叨扰,但为人子女,实在不忍见母亲受病痛折磨。能否……能否请齐家,暂借一些钱款,以解燃眉之急?莹莹可以立下字据,日后定当做工偿还!”

    她说得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脸颊因为羞赧而微微泛红。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不失尊严的求助方式了。

    齐夫人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并没有立刻回答。

    花厅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瓷器轻微的碰撞声。

    过了片刻,齐夫人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莹莹啊,你的难处,伯母理解。莫家当年与我们齐家交好,如今你们落难,我们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

    莹莹心中一喜,刚要道谢,却听齐夫人话锋一转:

    “不过,这借钱立据……就显得生分了。传出去,倒显得我们齐家不近人情。”她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莹莹清丽却难掩憔悴的脸上,带着一种考量,“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做工能赚几个钱?又要照顾母亲,何其辛苦。”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才道:“这样吧,钱呢,我们齐家可以给你,也不必你还。只是……啸云年纪也不小了,他父亲一直催着他的婚事。你们小时候的婚约,虽然波折,但终究是两家老人定下的。你若愿意,这钱,便算是我们齐家给未来媳妇的贴己,如何?”

    莹莹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没想到,齐夫人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重提婚约。

    这哪里是援助?这分明是交易!用她的婚姻,来换取母亲的救命钱。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紧紧攥着旗袍的下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想起齐啸云,想起他温和的笑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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