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道她真能预知? (第1/3页)
戈壁的清晨来得烈,太阳刚跃出沙丘,就把金红的光泼在土坯房的窗棂上,将屋内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余清婉是被灶间的寒气冻醒的,昨夜喂完水后,她靠着炕沿眯了半宿,醒来时后背僵得像块石板,一转头,见陆重天还在昏睡,只是眉头舒展了些,额角的冷汗也干了。
炕边的陆念不知何时蜷在角落睡着了,小手还攥着一块干硬的窝头,想必是昨夜没敢惊动她,就那么守了一夜。余清婉心里一软,轻手轻脚地起身,把自己身上那件还算厚实的旧棉袄脱下来,盖在了孩子身上。
眼下最要紧的是给陆重天换药。原主的记忆里,家里连半盒正经的消炎药都没有,只有墙角堆着些晒干的沙棘和枸杞——那还是去年秋天陆重天去戈壁深处巡逻时,顺手摘回来的,原主嫌酸,扔在那儿就忘了。余清婉记得沙棘能消炎止痛,枸杞能补气血,虽不是对症的猛药,但对重伤体虚的人来说,总比硬扛着强。
她揣上一个粗布袋子,悄悄出了门。戈壁的清晨风还带着刺骨的凉,吹得她脸颊生疼。沙棘丛长在离家属院不远的沙坡下,枝条上挂着橙红的小果子,沾着晨露,看着格外鲜亮。余清婉蹲下身,小心地避开带刺的枝条,一颗一颗地摘着,手指被扎得冒出细小的血珠,她也顾不上擦。
“哟,这不是罗紫薇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还会摘野果子?”
一道尖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清婉回头,见两个穿着军绿色罩衣的军属站在沙坡上,正斜着眼睛看她,脸上满是鄙夷。左边的是张嫂,丈夫和陆重天是一个连的,平日里最看不上原主的懒怠;右边的是李嫂,总爱跟着张嫂一起嚼舌根。
“我看啊,怕是陆连长快不行了,她这是装模作样,想在领导面前博个好名声呢!”李嫂撇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户开门的人家听见。
“可不是嘛!以前陆连长好好的时候,她怎么不这样?现在人躺炕上了,倒想起当贤妻了,晚喽!”张嫂附和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发难听。
余清婉攥紧了手里的沙棘,指甲嵌进掌心。换作原主,怕是早就冲上去吵得鸡飞狗跳了,但她不是罗紫薇。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只当没听见,继续低头摘果子。她知道,原主的名声烂透了,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只有做出来,才能慢慢改变旁人的看法。
那两人见她不接话,反倒觉得没了意思,啐了一口,扭着腰走了。余清婉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等摘满一袋子沙棘和枸杞,她的手指已经被扎得红肿,沾满了尘土和血渍。
回到家时,陆念已经醒了,正怯生生地坐在炕边,看着陆重天的脸。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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