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皇帝施压 (第2/3页)
利:“只是……这军心凝聚,固然是好事,能提振士气,破阵杀敌。但也需时刻警惕,莫让这份军心,被小人蛊惑,或是……因某些不该有的念头,而生出不必要的枝节。”
他目光如刀,紧紧锁住沈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如今北狄虽暂退,然狼子野心,从未稍减。朕希望,沈爱卿你能将全部精力、所有心思,都放在整军备武、固我边防之上。至于其他……”
赵真骥刻意在此处停顿,目光扫过沈玠低垂的头颅,以及他紧贴身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的双手,然后才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警告:“莫要分心,更莫要……让朕失望。”
“其他”二字,他咬得极重,如同钝刀割肉。这已近乎赤裸裸的威胁:结党营私、勾连前朝、拥兵自重……任何可能引起帝王猜忌的行为,都在此列。
赵真骥是在明确地告诉沈玠,你的军权、你的名声,朕可以给你,也可以随时收回。在北狄的铁骑到来之前,天子的雷霆之怒,会先一步将他和他所拥有的一切碾为齑粉。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在沈玠的肩头。
他能感受到龙椅上那道目光的审视,仿佛要穿透他的官服,窥探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怒意、寒意、还有那丝难以言喻的屈辱,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然后以额触地,发出清晰而坚定的叩击声:
“臣,谨遵陛下圣谕!定当恪尽职守,竭尽全力,以报君恩!绝无二心!”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若细听,却能察觉到那极力压制下的一丝颤抖。这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与无奈交织下的隐忍。
赵真骥深深地看了他片刻,才仿佛满意般地靠回龙椅,挥了挥手:“如此甚好。户部所奏,准了。退朝吧。”
随着内侍尖利的“退朝”声,百官如蒙大赦,纷纷躬身行礼。
沈玠缓缓起身,面色如常,甚至对几位上前欲言又止的同僚微微颔首示意,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冷至极的低气压,却让所有靠近的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屏障和心悸,连他最亲信的副将都只敢远远跟着,不敢轻易上前搭话。
他一步步走出大殿,阳光照在他绣着麒麟的朝服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赵真骥今日的施压,比之前寝殿内单独的羞辱,更加致命。那是在他最核心的权柄领域,在他赖以立身的军功基石上,悬起了一把由帝王亲手打造的利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寒意彻骨。
回到府中,沈玠径直入了书房,紧闭房门。
他需要立刻调整策略,皇帝的目光已经像鹰隼一样牢牢锁定了他和他的北境军,任何与前朝势力相关的动作,都必须更加隐蔽,更加谨慎。
夜幕低垂,影煞如约而至。
“主上,今日朝堂之事……”影煞的声音带着凝重。
“赵真骥已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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