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东跨院·玉佩生尘 (第2/3页)
林砚之是左撇子,抄书时总爱用左手执笔。可这帕子……
“姑娘好眼力。”她垂眸,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花瓣,“这是……前院旧物。”
苏婉儿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春雪初融,带着三分清冽,七分狡黠:“夫人不必紧张,我只是好奇——这帕子若真是旧物,为还留着半块没绣完的并蒂莲?”她指尖轻轻点了点帕子右下角,“这里,还缺两针。”
林悦然望着那未绣完的并蒂莲,忽然想起昨日林砚之在暖阁说的话。那时他倚在廊下,望着她抄的《千字文》,忽然说:“夫人这字,倒有几分砚之的影子。”
她当时只当他是说笑,此刻却忽然明白——他不是在说字,是在说她。说她连针脚都学他,说她连未完成的心事都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姑娘,”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苏婉儿,“你既认得这帕子,可认得这玉佩?”
她抬手,露出腕间那枚墨色玉牌——正是林砚之昨日落在她袖中的。
苏婉儿望着玉牌,忽然伸手,指尖轻轻触了触玉牌上的“砚”字,然后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桃花玉佩:“我娘说,这玉佩是我外祖家的传家宝,说是当年先帝赐给太爷爷的。这玉牌……倒像是什么人的信物?”
林悦然望着她眼底的光,忽然想起前世。前世的苏婉儿,也是这样笑眯眯地出现在侯府,说她外祖家有门路能给林砚之谋个好前程。后来她才知道,那桃花玉佩里,藏着敌国密信;而林砚之,早在她成亲前,就与苏婉儿有书信往来。
“姑娘外祖家……可是苏家?”她试探着问。
苏婉儿挑眉:“夫人怎知?”
“我听老爷提过,”林悦然垂眸,声音轻得像雪,“说苏家在扬州,与江南织造府有往来。”
苏婉儿忽然笑了,那笑声清脆得像冰棱坠地:“夫人好记性。不过……”她忽然压低声音,“这玉佩,可不是林砚之的。”
林悦然猛地抬头。
“这玉佩,”苏婉儿指尖摩挲着桃花玉佩,“是我外祖母的陪嫁。当年她嫁给我外祖父时,外祖父说,这玉佩是祖上传下来的,刻着‘砚’字的,定是林砚之的。后来我外祖母生了我,便把玉佩传给我,说‘苏家的女儿,要替苏家守着这门心思’。”
林悦然望着她眼底的光,忽然想起昨日林砚之抄书时,袖口露出的半截玉佩——那玉佩,也是墨色的,刻着“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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