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雪岭关·银线穿云  侯府弃妇的摄政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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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雪岭关·银线穿云 (第3/3页)

刑场上的最后一眼,便是这样望着他,说“阿爹,我错了”。此刻他望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何总说“真心要自己扛,扛不住时,就交给风”。

    “不。”他握住她的手,将玉佩塞进她掌心,“我替你扛。”

    他解下自己的大氅裹住她,又从马鞍旁的布包里取出银线织的棉絮,轻轻裹在她的脚踝上。棉絮刚一触到伤口,银线便泛起青芒,像极了相守阁阁楼里那只纸鸢的银线——此刻正托着她的重量,轻得像片雪。

    “砚之……”林悦然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你记不记得,前世母亲坠入暗渠时,玄王曾说‘林氏逆种’?”

    林砚之望着她,忽然想起金殿上那块玉珏融化的瞬间——玄王曾死死攥着玉珏,指节泛白,仿佛要把它捏碎。此刻他望着她眼底的光,突然笑了:“这世母亲说,真心若在,纸鸢终归。”

    “那……那世我错了。”林悦然的声音轻得像雪,“我错在……错在把真心藏得太深。”

    林砚之将她抱上马鞍,自己跨到她身前,用大氅裹住两人:“这一世,我们不藏了。”他驱马转向,朝着岩壁的方向疾驰而去,“母亲的银线,玄王的悔,皇帝的震,都藏在风里——我们替她,替你,说个明白。”

    马蹄声碾碎晨霜,雪岭关的风卷着雪粒扑在两人身上。林悦然望着前方的岩壁,忽然笑了。前世苏婉儿在刑场上的血,玄王在金殿上的冷汗,皇帝在御案前的颤抖,都随着这一路的风,沉进了岩壁上的“雪霜印”里。

    “砚之,”她轻声说,“你看,雪落得真好。”

    这一世的雪,落得干净。

    而母亲的银线,正载着真心,穿过雪山的云,飞向北境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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