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梅信穿云·春信破雪 (第1/3页)
冰棱融化后的第七日,雪岭关外的冰窟边竟泛起了淡青的芽尖。林砚之蹲在冰碴旁,指尖捏起一粒芝麻大的嫩芽,对着光看了又看,忽然“哎”地一声跳起来:“公主!这芽子……像不像阿史那老王爷说的‘双生梅’?”
林悦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冰窟南侧的冻土里,一株红梅正顶着残雪抽出新枝,枝桠却在半空分出两股——一股朝北,扎根雪岭关的冻土;一股朝南,伸向中原的春山。更奇的是,红梅的花苞里裹着银线,银线缠着细碎的血印,分明是前世苏婉儿的笔迹与玄王的旧伤。
“阿史那老王爷说,双生梅的根须要连着两方的山河。”林悦然轻声念着,忽然想起冰窟里渗出的那行字——“三千里山河,同此寒暑”。此刻红梅的根须正顺着冰窟的裂痕向下延伸,北边的根须扎进雪岭关的冻土,南边的根须却钻进了冰窟顶上渗下的雪水,那雪水里分明混着冰棱上融化的寒髓,是她前世的血。
玄王站在她身后,望着红梅朝南的枝桠,忽然开口:“这株梅,倒像苏婉儿。”他腕间的银线在春光里泛着暖,与红梅里的银线遥遥呼应,“她总说,北境的风太冷,中原的春太暖,可若能连起来……”
“就能让北境的马儿闻到中原的梅香,让中原的农夫看见北境的雪色。”林悦然接话,指尖轻轻抚过红梅的花苞,“阿史那老王爷说,双生梅的花信要等七七四十九日——等它在北境开第一朵红梅时,中原的春山便该绽第一朵白梅了。”
话音未落,玄王忽然伸手去接一片飘落的梅瓣。那梅瓣红得透亮,落在他掌心竟不凉,反而带着一丝暖意。他低头看去,只见梅瓣背面用银线刻着一行小字:“雪落时,梅未醒;春来日,信自通。”
“这是……”林悦然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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