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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年轮 (第2/3页)

一圈圈漾开:“前日户部清查粮账,父亲旧部有三人被收押诏狱。”指尖划过青瓷盏沿,残留的茶渍在素绢袖口晕开墨色花纹,“谢世子要的账册,第三页夹着西郊密库的方位图。”

    谢恪瞳孔骤然收缩。我望着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忽然觉得可笑——三年前那个会为我折柳枝编蚱蜢的少年,竟将半颗心都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里。檐角铜铃忽被夜风吹动,叮咚声里他低声说了句什么,被檐下传来的更声盖过。

    腊月的第一场雪说来就来。

    我披着银鼠皮斗篷立于梅园,看着谢恪在雪地里练剑。玄铁重剑劈开纷扬的落雪,剑气卷起的气浪惊落枝头积雪,簌簌声中他额角竟渗出细密汗珠。我下意识摸向袖中暖炉,却被他喝住:“别过来!”

    剑锋横扫,一支冷箭应声而断。断箭坠地发出金石相击之声,我这才看见十步外的老梅树下埋伏着两名黑衣人。谢恪旋身刺出最后一剑,长剑没入黑衣人咽喉时,雪地上绽开一朵刺目的红梅。

    “带着暖炉回去!”他甩去剑上血珠,转身却见我仍站在原地。雪粒子落在他眉骨,顺着冷峻的轮廓滑进领口,我这才惊觉自己竟挪不动脚步。他剑尖抵地喘息,忽然嗤笑:“虞清疏,你如今倒像个看戏的世家小姐。”

    “你受伤了。”我伸手去碰他后背,被他侧身避过。玄铁铠甲擦过我指尖,寒意刺骨。他弯腰拾起半截断箭,幽蓝箭簇在雪光中泛着诡异冷光:“南疆的淬毒箭矢……谢某谢过诸位送箭上门的‘朋友’。”

    梅香混着血腥气在寒风里浮沉。我解下大氅裹住他渗血的肩头,触到滚烫的体温时猛然缩手。他闷哼一声跌坐在梅树下,雪地上渐渐洇出血色。我这才发现他左臂伤口崩裂,深可见骨。

    “为何不躲?”我颤抖着撕开他里衣,纱布下的箭伤泛着紫黑。他忽然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清疏,你信这江山会变色吗?”我怔怔望着他浸血的眉眼,忽然想起那日他血染战袍却执意要护我周全的模样。

    雪愈下愈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撕开裙裾为他包扎,才发现他后背还有道旧疤——那日他为我挡下刺客的弯刀,刀刃几乎没入脊梁。药粉撒在伤口时他闷哼出声,我却只觉得喉头发紧。檐角铜铃又在响,这次带着细碎冰凌砸落的脆响。

    “明日启程回扬州。”他忽然握住我包扎的手,掌心温度烫得惊人,“父亲要调任江南,婚期提前。”

    我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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