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镇北王世子来信 (第1/3页)
长秋宫的夜,一次比一次更沉,更冷。老赵的警告像一块冰,塞在栗晓燕的心口,寒意丝丝缕缕地渗开。皇城司的阴影不再是远处的威胁,它已经贴到了宫墙根下,嗅探着每一丝可疑的气味。
那本动了手脚的《女诫》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南方“祛瘴秘药”的消息放出去了,但北疆那边同样杳无音信。撒出去的火种,似乎没能点燃预想中的燎原大火,反而让等待的时光变得格外煎熬。栗晓燕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了错,那些清流御史是否只会空谈,而那位镇北王世子,是否根本无意卷入京师的浑水。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寂中,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到来了。
这日,内务府照例送来份例米粮的,不再是张全,而是一个完全面生、眼神躲闪的小太监。东西放下,人便要走。惠儿多问了一句张公公的去向,那小太监支支吾吾,只说是“调了差事”。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栗晓燕。张全或许不够忠诚,但他是条有用的狗,知道太多阴私。他的突然消失,绝不仅仅是调职那么简单。
她立刻启动情报网中埋得最深的一颗钉子——一个在浣衣局当差、因家人被栗晓燕暗中接济而效死的老宫女,让她设法打听张全的下落。
消息在两天后传回,字条上只有潦草而惊悚的几个字:“张全暴病,昨夜已拖去化人场。”
化人场!那是处置宫中低等罪奴或无名尸首的地方!
栗晓燕捏着字条的手指微微发白。不是调职,是灭口。宇文擎开始清理了。张全知道的太多,关于花露,关于王嬷嬷,关于长秋宫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的死,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摄政王已经不耐烦了,他要掐断所有可能指向他的线索,下一个,会不会就是知道更多的王嬷嬷?甚至是……自己?
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在胸口。生存率在系统光屏上轻微波动,4.7%的数字显得摇摇欲坠。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在王嬷嬷也被灭口、所有线索彻底断掉之前,让水变得更浑!
她想到了那本《女诫》。清流的路子走不通,或许,该换个方向,从那些被宇文氏打压、心中积怨已深的失意官员入手?或者……后宫?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宇文贵妃跋扈,树敌众多,其中,育有皇长子的李昭仪,因其子有继位可能而一直被宇文贵妃视为眼中钉,两人势同水火。若能利用李昭仪……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她自己按下。后宫妇人的争斗,层次太低,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且难以撼动宇文擎的根本。
就在她心绪纷乱、几近无计可施之时,转机,以一种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式,叩响了长秋宫的门。
不是侧门紧急的叩击,而是正门,在午后,被不疾不徐地敲响了。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惠儿紧张地看向栗晓燕。栗晓燕示意她去应门,自己则闪身避到屏风之后。
门开处,站着的并非内监或宫女,而是一个穿着低等侍卫服色、面容平凡无奇的年轻男子。他手中捧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食盒。
“奉旨,给皇后娘娘送些时新瓜果。”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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