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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559章 无法发泄 (第2/3页)

镯子还是前几日刚得的,老掌柜说是从京城里流出来的物件,当时令有两个千金小姐争着要,为得它还花了我不少银子。”

    柯心月倒不觉得这事这么巧,更不知道这只是由他绘制手稿,派人给阮凝玉定制的玉镯,只是笑笑道:“说起来也属缘分,说不定谢大人姊妹便是从京城同一家首饰铺买来的。”

    说完,她便将手放下,那白玉梅蝶镯又再度掩在了她的袖子底下。

    谢凌已垂下了眼。

    而后,往下的筵席里,他一直在一言不发地喝着闷酒。

    柯心月见他不再搭理自己,心中愈发失望,觉得挂不住面子,也觉得今夜不矜持,因此很快便借故离开了。

    既然谢凌对她无意,她也做不出来死缠烂打的事情,丢家父的脸。

    她天地广阔,才貌双全,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柯心月当晚虽伤了心,很快便又想通了,豁然开朗。

    向鼎臣又跟柯观昌说了朝上的新动向,“时下前线军饷告急,陛下已降旨令各省摊派赋税,更着意鼓励地方士绅商贾捐输助饷。”

    “然谁能料到,素称鱼米之乡的江南富庶之地,那些累世簪缨的世家大族,平日里广置田产、聚敛财富时手段百出,此刻却个个铁公鸡般一毛不拔。更有甚者暗中隐匿田亩、虚报人丁,致使朝廷税赋逐年锐减。”

    “如今赋税重担竟层层转嫁至贫苦百姓肩头,汪格非之流这般黑心牟利,难道就不怕天理昭彰、遭雷劈报应吗?”

    柯观昌为官多年,之所以能到现在使全家富贵平安,全是因为他那左右逢源、处事圆滑的性子。

    皇帝太后他两边都不想得罪,谁知道皇帝能不能斗得过太后她老人家?

    江南这一块地方本历来便是太后老人家的地界,分量之重,足以牵动朝堂风云。

    可向鼎臣如今这话,却让柯观昌沉吟了起来。

    他虽不是个清风两袖的官,有时候也会捞点油水,但他历来受忧国忧民的熏陶。

    如今大明在和北昭打战,军士生死不定,就连宁安侯的独子沈景钰都上战场了,若沈景钰有个好歹,那么老侯爷便真的无后了。

    连宁安侯府这样的贵胄都忠君爱国。

    这些世家,如今做得真是过火了。

    向鼎臣说了这么多,柯观昌也不免被勾起了少年当官的那点初心。

    向鼎臣发现始终是他们两人在说,而谢凌却没有插进去,这可不像他。

    于是他便向谢凌看了过去。

    却见向来克制的谢凌在独自喝闷酒。

    一杯喝一杯。

    向鼎臣怔住,忽然想到谢凌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入仕后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在异乡赴任,说不定此刻思念起在京城的家人借酒浇愁也不一定。

    向鼎臣便没有说他一两句。

    平日斯文的谢凌,此刻喝得面色通红,一双矜贵的眼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心里连日积攒着怒火,却连发泄的口子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干枯了。

    筵席散了后,向鼎臣坐上马车回府,苍山这才跟着谢凌回去。

    马车摇晃,谢凌手搭在窗户上,脑袋昏沉地看向天边的明月。

    心里是恼的。

    他的心憋得慌,闷闷胀胀的,可偏生她此刻人远在京城,他心里这口郁气愣是找不到一个人发泄。

    谢凌想,她若再刺激几回下去,他怕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谢凌修长的手指攥紧成拳,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不要怪她,她只是不懂事而已。

    于她而言,那不过是兄长随意送给她的一只玉镯罢了。

    她又何尝知道他对这只玉镯费了多少心思?又如何知道他在背面刻下了小小的“凝”字?她并不知道,这不能怪她,都是他的错,怪他没有跟她说清楚。

    她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才需要当掉这只镯子用来应急的。

    但谢凌还是满腹的怒火,烧得他面色阴沉,以至于一点困意都没有,就这样下了马车进了宅院。

    庆义早已在前院等候他多时。他中午忘记顺带给衙署捎去消息了。

    等谢凌进来的时候,便见他深更半夜地出现在那。

    但奈何谢凌此刻看到谁,心里都心生厌烦。

    于是他眉间郁气,大踏步越过了他的身边,摆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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