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90章 拜过天地  咬春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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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0章 拜过天地 (第2/3页)

跟她前世体验的截然不同。

    感受到她的鬓边湿透,泌了点儿梅似的冷香,谢凌珍视地亲了下她的脸颊,他长睫垂下,“阮凝玉,这样能不能在你的心上深刻一些。”

    她与慕容深有过夫妻之礼,也曾了为救慕容深,甚至还想帮对方挡下毒箭。

    他不确定她万一真的跟慕容深再度见面了,会不会旧情复燃。

    他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故此他想与她在水上成亲,从今日开始,他们便是夫妻了,她是他谢凌的妻。

    他想与她行夫妻之礼,用最深刻的回忆,加重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这是他卑劣的心思。

    这样的话,他才不至于一点胜算都没有。

    谢凌努力记住她此刻的模样,独属于他的一幕,他的吻轻如朝露,“今日,我便当你为我穿过嫁衣了。”

    黄云凝暮。

    秋湖、芦苇、白鹭。

    阮凝玉云鬓潮湿时,毫无遮掩的视线,她耳边能听到野鸭的叫声,更有鸳鸯在水中梳理着艳丽的羽毛,鸟儿的鸣叫成了他们婚仪的鸣乐,这更迫使她合上了双眼。

    在酒精以及情潮的裹挟下,阮凝玉眼神逐渐迷离,她去捶着谢凌的胸膛,又用力去咬他的肩,目光又越过他,望着远处水天一色的苍茫,眼尾竟滑落一滴晶莹,那是痛楚与极致欢愉交织下,情不自禁的泪——她被天地辽阔之景所撼。

    此刻,他们不再受衣冠的拘束,彼此坦诚,对天地坦诚,是他们从前在榻上的勾缠所不能比的。

    他们在此刻窥见了彼此最真实的灵魂底色,看到了彼此的心,并毫无保留地接纳了对方的全部。这源于生命本源的吸引,纯粹而炽烈,足以撼动人心最深处的共鸣。

    情到浓处的时候。

    阮凝玉抓着旁边的船舷,手腕弓着,最后竟不小心挣脱了出去,指尖轻触微凉的湖水,漾开圈圈涟漪。

    因为无力,最后她的手指松开了,玉杯缓缓沉入碧波。

    暮色渐合,乌篷船在荷香中轻轻打转。

    待这场春雨初歇,阮凝玉流了许多汗,她靠在他怀中,谢凌用衣裳将她裹了起来,他的怀里很温暖,像是暖玉,她只有露在外面的一点肩头才能感受着秋意的凉。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谢凌在暮色闭合,月亮初升之时,在乌篷船上拥着她道,“阮凝玉,既已拜过天地,生死不辜负。”

    无需婚书为凭,无需典礼为证。此心既许,此生便当同心同德,相携相守。

    待他得胜归来,他便求陛下赐婚。

    ……

    这几日,过得漫长,又过得很快。

    这些日子,待谢凌处理了事务后,他便会船上弹琴给她听。

    月夜当空,清辉如水,谢凌坐在一轮月下,修长指尖拨弄琴弦,流淌出的曲调一如他眼底的温柔,令人沉溺。阮凝玉时常望着他出神,竟半分也移不开眼。

    琴音如涓涓细流,有时候,她还会伴着他的琴声入睡。

    谢凌也会弹到她安眠后,这才静静放下手,擦拭琴弦,将爱琴仔细收纳入匣。

    自淮水缠绵过后,阮凝玉往后便让人称呼她为谢夫人。

    很奇怪,她起初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后面竟也渐渐地接受了。

    十几日水路迢递,恍如隔世。当阮凝玉终于踏上南京的土地,这片谢凌这一年呆过的地方。

    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书卷中描绘的金粉繁华,慕容深的叛军铁蹄踏过,昔日繁华只剩断壁残垣,唯余秦淮河畔依旧笙歌不绝,朱门绣户里飘出靡靡之音,与城墙下的民生凋敝判若两个世界。

    阮凝玉坐着马车,帘外是被战火舔舐过的焦土,她看着平民百姓,流民衣衫褴褛,以及被丢弃在路边的小孩,她突然能理解谢凌这些日子眉间常锁的沉重从何而来。

    而慕容晟并无治国之才,他除了将军事抛给谢凌,便沉湎酒色,纵情享乐。

    然谢凌面对的不仅有慕容深,还有信王慕容澜。

    待到了南京,在谢凌的宅子里安置下来后,尽管此时城内还算太平,可阮凝玉还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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