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第3/3页)
女人喜爱,今夜才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一个压低声音得意地说,“难怪他经常下村里去吃牛鞭、狗鞭哦,现在让我们抓到把柄了不是。”
“他妈的,哼!要我们写检讨,有你这个镇长好看的!勾搭女人的坏家伙。”另外一个也怒气冲天地口角生风,“把今晚的事传出去,让你这个居心不良的鸟镇长臭名远扬!”
姚红与卫民并肩行走在冰冷的柏油路上。
姚红劝解他:“你口气不要太狠了,对部下如此发火不妥当,容易造成误解,今后可能会引起不必要麻烦的。”
“哎,这些小年轻,现在对他们放任自流,今后就会在违法的路上会越走越远,到时就悔之晚矣。我这样严格一点也是为他们今后有好前程啊。”卫民平淡地答话,“不过镇里的业余生活也太单调了,一到晚上基本没有什么文体活动,有不少干部不是去喝酒,就是玩牌,或者是喝酒赌博一条龙。”
姚红提出一个建议:“我们厂里的文体活动还算比较丰富,有时间你带些干部来参加我们的文体活动吧,现在社会上流行交谊舞,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我可是我们厂里公认的女舞王呢。”
“哦,我在县团委工作时也是跳舞爱好者,还经常组织过舞会呢。但到镇里后就没有场地和舞友,加上这里的人们比较封建和闭塞,说跳舞的人多不正经呢,男女搂搂抱抱的,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很久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的舞姿了。”卫民不无遗憾地说。
“呵,环境造就人啊。想不到任镇长也如此封建。来,我们来跳一曲快三吧,这样子可以驱驱寒,暖暖身子。”姚红说着就拉起卫民的手,哼起了舞步的旋律。
两人兴奋地在路上跳动、旋转着,卫民一不小心踩住了姚红的高跟鞋,姚红身体重心失衡便扑倒在卫民怀中。他顺势把她抱住不至于让她摔倒。姚红停止哼曲,头瞬间埋在卫民的胸怀,耳朵好象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卫民的鼻孔陶醉地吸入姚红秀发上的馨香,似乎感觉到她高耸的胸脯正紧贴在自己的胸腔之上,一股热流顿时涌上身心,卫民颇感意外弄得自己不知所措。
此时前方闪着车灯,有一辆车过来了。
卫民定定神,松开拥抱姚红的手。车是镇里的小马开过来的。
小马看见他俩,停下车。对他俩汇报实情:“厂里的车子烧坏了发动机,估计今晚修不好啦。”
“那怎么办呀?”姚红急切地问。
“要不这样子吧,小马,今晚你与厂里的司机住在你房间,姚红到我房间对付一宿吧。”卫民思索片刻后,说,“我呢,就到镇里仅有的一间客房对付一晚。”
姚红拘泥回答:“还是我去客房睡吧。”
卫民解释:“春节期间,客房都好久没人打扫了,被子也太单薄,大冷天,不要冷坏了你这位大科长啊。”
小马也顺着镇长的意思补充说:“姚科长也不是什么生人,都是税务局的家属,你就不要客气了。我们镇长的床很干净的,最近还新买了一床温暖厚实的被子呢。”
姚红骑虎难下地迟疑着,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希望不要被人误解了,下次遇见婷婷我还要给她解释一番。”
任卫民笑她:“姚科长,你想多了吧。婷婷对我历来都是很放心的。”
说完,四个人坐车回到政府大院。
姚红睡在卫民的床上,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顺手翻读他床头上《红楼梦》。在卫民折叠的《红楼梦》第28回里,叙述了这样一桩故事:薛蟠自小斗鸡走马、骄横跋扈、仗势欺人,娶了香菱后,还与夏金桂打得火热,还想夺其丫环宝蟾,结果还弄出人命官司。
姚红看着读着书里的情节,便感觉一种对于卫民无以言表的复杂心绪。
她发现原来镇长的私密生活也可能充满一种狎昵的情调。这个任镇长是否象书中的薛蟠一样,风流倜傥、喜新厌旧而放荡不羁呢?
她又想起自己的老公,春根倒是象《西游记》里的沙和尚,只是唯西天取经使命是从,立足做好本职岗位工作的一个实诚人。可是他鼠目寸光的,离自己想要的象牙塔浪漫生活相距十万八千里。
姚红脑海里对比着春根、卫民,想象着他们的性情、风格的迥异,抿嘴露出一丝微笑,并梳理一绺遮挡在眼前的秀发。
而卫民躺在客房,他想象着姚红此刻在自己的床上被窝里是否已经安然地熟睡了。
他的心绪迷迷朦朦,觉得孤单、纠缠。回味刚才与姚红跳舞时的情景。今夜,她是否会走进我的梦里,我是否也能走进她的梦境?或许好梦难成。
他忽然想起了妻子刘婷婷,刚才在街道上与姚红若即若离、心猿意马的身心交集那种美妙奇特的感觉,顿时变得狰狞不堪与庸俗之极,唉,弃之可惜。
卫民郁郁不安,在激烈的矛盾与深深的自责中度过了那个不安宁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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