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爷的刀,不如我的银针快 (第3/3页)
人说这种话,早被拧断脖子了。
可萧临渊却低笑一声,声线里带着几分他从未听过的松动:“你胆子倒是比医术大。“
他转身要走,又在门槛前停住。
玄色广袖一振,半页染了茶渍的纸飘落在药案上。
云知夏低头,见上面的字迹被浓墨涂得斑驳,却能隐约辨出“断魂散““辰时三刻““童尿为引“等字眼——正是前日她在药库翻到的残页。
“这方子,你从哪看来的?“萧临渊没有回头,声音却像根绷紧的弦。
云知夏拾起残页,指腹擦过被涂去的字迹。“王爷忘了?
昨夜我说过,前朝医典有载。“她将残页对折,收进药囊最里层,“不过现在——“她抬眼时,烛火刚好映亮她的眼尾,“它在我手里,而不是在某个想让您废掉的人手里。“
萧临渊背对着她站了很久,久到墨七以为他要发火。
直到夜风卷着松脂香扑进来,才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墨七,今后她出入药库,不必通报。“
门扉合上时,铜环撞出轻响。
云知夏望着那道玄色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又低头看自己包药的手——指腹还沾着药膏的淡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
她伸手摸了摸案上的陶罐,封泥纹丝未动。
“王妃。“墨七突然开口,声音比往日轻了些,“王爷的脚步......轻了。“
云知夏抬头,见他望着门外,眉峰微松。
她笑了笑,将石臼里的药泥收进瓷瓶,封口时故意留了道细缝——让药香散出去,才能引鱼上钩。
更夫敲过三更梆子时,她躺回木床。
梁上的蛛网在风里晃,像张未收紧的网。
她望着那片蛛网,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药囊——里面躺着萧临渊给的残页,还有几枚银针,凉得刺骨。
“三日后......“她对着月光呢喃,声音轻得像片落在蛛网的雪,“该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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