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给王爷下的蛊 (第2/3页)
你,是因为这蛊虫以人脑神经为食,一旦扩散,京城会变成第二个乱葬岗。”
陶瓶打开的瞬间,腥甜的药气漫开。
萧临渊盯着她手里的细针:“这是什么?”
“神经锚定剂。蟾衣蛋白裹着雪莲碱,能暂时捆住蛊虫。”云知夏用酒精棉擦拭他的手臂,“但副作用是剧痛、幻觉、记忆混乱。你敢试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密室里的油灯都跳了三跳。
然后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精壮的胸膛:“扎。”
银针刺入的瞬间,萧临渊的后背绷成一张弓。
他的喉结滚动着,像是要咬碎什么,可终究没发出一声。
冷汗顺着他的下颌砸在青石板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云知夏看着他颤抖的睫毛,突然轻声道:“疼就喊出来。你不是神。”
他的睫毛猛地一颤,眼底的血光却更浓了。
三日后的深夜,药庐后堂的烛火亮得反常。
云知夏翻着《药材双册记》的手顿住,泛黄的纸页上,“贡品雪莲”的入库记录里,经手人一栏写着“沈玄”——那是她师兄在太医院的化名。
“侧妃毒发前,往宫中送了信鸽。”墨七的声音从阴影里飘来,“暗卫追了半城,鸽脚拴的纸条被烧了,但灰烬里有龙纹残印。”
云知夏将记录和暗卫密报一起封进木匣,放在萧临渊的案头。
她提笔写了几个字,墨迹未干时,穿堂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肘弯处一道青痕——那青痕像条小蛇,正缓缓往手臂上游。
她迅速放下衣袖,将发间的黑丸攥得发烫。
那是她用最后半株雪蟾草炼的解毒丹,本想留给萧临渊,可现在……
“这一局,该我出招了。”她对着窗外的月光低语。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云知夏吹灭蜡烛,透过窗纸看见两个黑影闪过——是将军府的护院,举着火把往药庐偏房去了。
她眯起眼,听见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夫人说,昨儿个王妃房里的安神汤少了半盏,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夜色更深了。
三日后卯时,将军府朱漆门廊下挂着新换的红绸,在晨风中晃得人眼晕。
云知夏掀开车帘时,正见周氏踩着三寸金莲迎到二门,鬓边珍珠步摇颤得碎亮:“苏儿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在王府瘦得眼窝都凹了,王爷可曾苛待你?”
她伸来的手还带着脂粉香,云知夏指尖轻轻一旋,便从那温热的掌心抽离,像抽走一片沾了水的薄纸。
余光扫过廊下——林婆子端着茶盘立在阴影里,青花瓷壶的壶嘴泛着极淡的油光,在晨光下像层蒙尘的蜡。
“迷心散。”她垂眸掩住眼底冷意。
这药需用脂油调和才能附着壶壁,周氏选在回门宴下,分明想让她饮后神智昏乱,当众出丑坐实疯名。
宴席设在前院牡丹亭,云知秋摇着绣芍药的团扇先坐了主位,见她进来便“噗嗤”笑出声:“姐姐如今住在王府冷院,连药都得自己熬,我还听说你给人剖肚子治病?开膛破肚的,传出去可真是靖王府的笑话。”
满座宾客交头接耳,茶盏相碰的脆响里混着细碎的“疯妇”“不祥”。
云知夏端起案上茶盏,凑到鼻尖轻嗅——苦杏仁混着檀香的气息涌上来,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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