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药炉烧到金銮殿 (第3/3页)
个月他咳血不止,拉着我的手说,那些药渣里的钩吻素,够毒杀三个御林军。”他转向皇帝,“陛下,您总说‘朕最近总忘事’,总说‘觉得这宫里的人都在哄朕’——那不是您老了,是药里的毒,把您的脑子当面团揉了!”
“放肆!”薛怀安突然暴起,抓起案上的镇纸就要砸向沈砚。
萧临渊动得比他还快,甩袖间一枚透骨钉破空而出,精准钉住薛怀安的手腕。
镇纸“当啷”落地,薛怀安疼得冷汗直冒,却还在嘶喊:“你们敢动我?郑相的人可都盯着呢!”
“郑相?”一直沉默的柳元衡突然拍案而起。
这位刑部尚书的胡子抖得像狂风中的芦苇,“好个薛怀安,竟与权相勾结,操控圣心!臣请陛下下旨,彻查太医院上下!”
“查!”
众人惊觉皇帝不知何时已睁开眼。
他的目光不再浑浊,虽虚弱却带着刀一般的锐度。
云知夏快步上前诊脉——寸关尺三脉虽弱,却没了先前那诡谲的震颤。
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实处:“陛下醒了。”
殿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万岁”声。
云知夏退到一旁,却见萧临渊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他的黑袍沾着雨渍,眼尾的红痕比昨日更重,可看向她的目光里,却没了往日的疏离。
“查...到...底。”皇帝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满殿人脊背发凉。
云知夏跪下行礼:“臣妇领旨。”她起身时,瞥见萧临渊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抿了抿唇。
她故意忽略他眼底的灼热,淡淡道:“王爷,您的寒毒药引子该换了。今晚我让白芷送新方子到靖王府。”
萧临渊的耳尖瞬间泛红,却还是绷着张脸点头。
雨不知何时停了。
宫灯被风掀起一角,照见云知夏腰间的药囊在轻轻晃动。
她跟着玄甲卫去太医院整理密档时,在最底层的檀木柜里翻出本落灰的日志。
封皮上的墨迹已经模糊,却能勉强认出“七号试验体观察日志”几个字,编号处的数字被人用刀刮过,只余个模糊的“三”。
她指尖微顿,将日志收进袖中。
夜更深了,太医院的更漏“滴答”作响。
云知夏望着窗外渐起的月光,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暗柜里那本日志的纸页间,飘出半张泛黄的药方,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沈氏秘传”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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