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在他背上扎了三十六针 (第1/3页)
三更天的北风卷着细雪往衣领里钻,云知夏奔出医馆时,外袍带子都没系紧。
西苑方向的金戈声像根细针直扎太阳穴——那不是寻常练剑的清响,倒像铁刃刮过骨缝,带着股说不出的暴戾。
“王妃慢些!”小哑举着药箱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发顶的绒花被风吹得歪向一边,“银针、止血散都带着呢!”
云知夏脚步一顿,转身接过药箱时,指尖触到箱壁的冷硬。
她突然想起半月前萧临渊离府时,玄色大氅扫过廊柱的声音。
那时他说北疆雪灾,流民易生疫症,要亲自去查粮道。
可此刻的演武场,积雪被踩得乱七八糟,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断剑残戟,像被狂风卷过的荆棘丛。
月光落在雪地上,照见道中央那道身影。
玄袍下摆撕成了布条,赤着脚踩在冰碴里,脊背的青黑纹路正顺着肩骨往颈后爬,像无数条活过来的蛇。
萧临渊的右手还攥着半截断剑,剑刃压在左手腕上,血珠顺着剑脊往下淌,滴在雪地里绽开红梅。
“红衣……别烧……”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眼尾泛红,“断剑在雪里……断剑在雪里……”
“王爷!”郑伯跪在三步外,老泪混着鼻涕糊在脸上,“老奴试过用安神汤,可王爷摔了药碗,又砸了烛台……这旧疾每月十五发作,从前最多是咳血,从未这般……”
云知夏蹲下身,指尖刚触到萧临渊腕脉,便被他反手攥住。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指节却冷得像冰,指甲几乎要掐进她手骨里。
脉象乱得骇人,像是千万只鼓同时擂响,间或有几丝极细的震颤,像游丝般从他后颈的毒纹里钻出来。
“不是旧伤。”她盯着他后颈蜿蜒的青黑,突然想起前日在药炉边发现的死蚂蚁——那些蚂蚁的触须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蜷曲,“是神经被外力干扰了。”
郑伯浑身一震:“外力?难道是……”
“抬回静室。”云知夏打断他,“锁门,熄灯,所有金属器皿都撤出去。”她扫过演武场边上的铜灯、铁剑架,“快。”
静室的门刚闩上,崔婉儿便捧着香炉进来。
青烟裹着薄荷与龙脑的清苦散开,云知夏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安神香——她前日新配的镇静药雾,能抑制中枢神经过度兴奋。
她取了三根银针,在烛火上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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