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蒸馏锅里煮的是命 (第1/3页)
日头正顶时,草庐前的铜锅开始冒白汽。
崔婉儿攥着细纱滤过的痰液,指节泛白:“女先生,这、这是从患者肺里咳出来的……”
云知夏将痰液缓缓倒入铜锅,袖口沾了点黏腻的黄浊,她却像没知觉似的,盯着沸腾的水面:“里面有活的疫毒。”她抄起木勺搅动,蒸汽模糊了眉眼,“我要把它们蒸出来,再杀死。”
崔婉儿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的药杵:“以毒攻毒?这、这和巫医有什么两样?”
“巫医用的是臆想,我用的是理。”云知夏捞起铜锅下的柴火,火势腾地窜高,“疫毒要杀人,得先活在人体内。若我能让它死透,再拿它去激人的身子——”她突然抬头,眼里亮得灼人,“身子会自己长出克它的东西。”
崔婉儿喉结动了动,想起昨日阿灰咳得几乎断气,今日却能喝下半碗粥。
她咬咬牙,上前添了把柴:“我信女先生。要怎么做?”
“分三份。”云知夏取出三个青瓷碗,“第一份加酒煮,酒能杀菌;第二份加石灰沉,石灰能蚀毒;第三份原样。”她将蒸馏出的液体分别注入碗中,“找头活猪来。”
阿灰不知从哪窜出来,鼻尖沾着草屑:“我去!西头张屠户家有头病猪,他正愁卖不出去!”
两日后卯时,草庐外传来猪嚎。
云知夏掀开门帘,就见那头猪被绑在木架上,肋下三道浅伤正渗血——是她用柳叶刀划开的,恰好露出发红的肺叶。
崔婉儿举着镊子,依次将三种液体滴在伤口上:“第一碗,酒煮的。”猪突然剧烈挣扎,喉间发出呼噜声。
“第二碗,石灰沉的。”猪腿蹬得木架吱呀响,嘴角泛出白沫。
“第三碗,原样的。”
“按住!”云知夏俯身凑近猪嘴,能看见它瞳孔里的血丝。
三日后清晨,木架上的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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