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宫墙内的第一声咳 (第2/3页)
楚昭南的目光扫过瓶身凝结的水珠,喉结动了动:“此药未经验证,贸然使用恐生剧变。”
“那我来验证。”萧临渊转身抓过门外跪着的小太监——那孩子咳得浑身发颤,帕子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
他捏着太监的手腕,将针头扎进静脉时,声音冷得像刀:“三日后若他不死,你便当着满朝文武,喝了你的‘清肺散’。”
楚昭南盯着血清顺着针管流入太监血管,瞳孔缓缓缩成一点。
他想起三日前在草庐后看见的竹板,那些“肺泡”“纤维化”的字眼突然穿透了三十年的医书,在他心口凿出个洞。
最终他垂下眼,声音轻得像叹息:“遵令。”
草庐前的槐树下,阿灰正踮脚往木牌上贴新名字。
云知夏站在台阶上,看老陶头将棺材铺的“寿材”匾摘下来,换成“消毒坊”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几个流民蹲在井边,用她教的法子煮着染了疫的布,蒸汽里飘着艾草和皂角混合的味道。
不知谁起了头,童谣顺着风飘过来:“草庐灯,不灭明,王妃药,救性命。”
第三日黄昏,裴十三的斗篷还带着宫墙的寒气。
他冲进医馆时,云知夏正在给个咳得喘不上气的妇人扎针。
“那太监……”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烧退了,脉也稳了!”
银针“叮”地落在铜盘里。
云知夏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飘进来的槐叶。
叶尖还沾着晨露,却被晒得暖融融的。
秘药房的檀香燃到了尽头。
楚昭南捏着那管“弱毒株”母瓶,玻璃在指腹上压出红印。
窗外的宫灯一盏盏亮起来,他看见值夜的小太监捧着药碗从廊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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