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立的不是院,是新天 (第3/3页)
个黑衣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面具散了一地,露出守脉阁特有的“九叶莲”暗纹。
“你们烧的是纸,我熏的是罪。”云知夏扯下湿布,声音冷得像冰,“说,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守脉阁余党!”一个黑衣人突然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们说若烧不掉实证院,就把火引到王妃房里,栽赃您私藏反书!”
裴九思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手里转着玉扳指:“这把火,倒烧出了最后的蛇。”
三日后的御审殿,云知夏将沾着焦痕的“控嗣令”密件和录着黑衣人供词的竹筒呈给皇帝。
林御史捋着胡须正要请旨流放,她却摇了摇头:“不必流放北疆。”她望着阶下缩成一团的守脉残党,嘴角勾起冷意,“让他们进医政司苦役堂——每日抄百张实证药方,背《医典》到滚瓜烂熟。等他们能对着病人说出‘脉滑数是热症’,而不是‘命数该绝’时……”她顿了顿,“再放他们看这医道新天。”
金针翁抚着银须叹:“这是以德报怨?”
“不是德,是羞辱。”云知夏的目光扫过血鉴碑的方向,“让他们活着看,没有他们,医道照样昌明。”
夜,实证院顶楼的风裹着槐花香。
云知夏倚着栏杆,望着京城的灯火像星星落进人间。
身后传来熟悉的龙涎香,萧临渊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你赢了。”
“我只是开了门。”她摸出袖中那枚微型药丸,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这是以“活鼎”血样反向合成的解智剂,能解三皇子中的“寒蝉毒”,“真正的路,还在后面。北疆冰窖里,还有被守脉阁囚禁的药人;太医院的旧典里,还有没被翻出来的毒方……”
萧临渊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我陪你走。”
云知夏没有抽手。
她望着远处太医院的飞檐,那里有盏灯还亮着——三皇子已昏迷七日,脉象如游丝,太医院的老医正急得直搓手。
“先把这盏灯点亮。”她轻声说,将药丸攥进掌心,“然后,照向更暗的地方。”
千里之外的废弃药庐里,一个戴斗笠的女子正用炭笔在墙上刻字。
火光映出她腕上淡粉色的烙印——那是“活鼎”的标记。
最后一笔落下时,“人人可医”四个字在墙上闪着暖光。
她摸了摸怀里的药囊,里面装着实证院新出的《小儿痘疹方》。
“云医官,”她对着篝火轻声说,“我带着药,去下一个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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