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血线连心的时候 (第1/3页)
云知夏跟着阿灰回到医塾时,烛火已燃到灯芯。
她将《毒症处置案》往案几上一搁,羊皮纸卷便"刷"地弹开,墨迹未干的伤兵日志还带着白天的血锈气。
案头铜灯被夜风吹得摇晃,灯影里浮起萧临渊昏迷时那句含糊的"雪心莲三钱,血蝉衣半分"——这是他每月旧疾发作前必念的药方,从前她只当是痛极胡言,此刻却像根细针,扎得她后颈发紧。
"阿灰,去灶房温壶苦荞茶。"她解下染血的围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锦囊。
那里面藏着前世实验室最后一页未烧尽的纸——神经再生剂的原始配比,边缘还留着火烧的焦痕。
茶盏搁下时,云知夏正将两张纸并排放平。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照见"雪心莲""血蝉衣""引星砂"几个字在两张纸上重叠,像两柄淬毒的剑。
她的指尖在配比数字上微微发抖——前世的神经再生剂需引星砂一钱调和,而萧临渊念的药方里,这味药赫然写着"三钱"。
"这不是解药......"她喃喃出声,茶盏在案上磕出清脆的响,"是催毒的引子。"
"医官?"阿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夜露的凉。
这小药童总像团影子似的跟着,此刻正攥着袖口,指节发白,"您...您找我?"
云知夏抬头,见他袖中鼓起个硬邦邦的棱角。"阿星,"她放软声音,"你跟了王爷多少年?"
"从八岁进府,到现在十二年了。"阿星喉结动了动,突然扑通跪下,锈铁盒从袖中掉出,"您问药浴的事...我早该说的。
王爷小时候总发高热,老夫人请了南边的巫医,说要用药浴拔毒。
这些是当年的煎药记录,我藏在柴房梁上......"
铁盒打开时,三十七张泛黄的药单像枯叶般滑落。
云知夏捡起重叠的边角,最早一张的落款刺得她眼睛生疼——永昌十二年冬,靖王府偏院。
再往下翻,每遇雪夜,药单末尾总多一行小字:"温经通络汤加星灰末三钱"。
"星灰末..."她捏起一张药单,对着月光,看见纸背渗着极细的银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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