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药灰重写命 (第3/3页)
立署',直属朕躬!"他盯着云知夏,"掌印之人,非你莫属。"
新署挂牌那日飘着细雪。
云知夏站在朱漆门前,将旧药政令投入火盆。
纸灰打着旋儿飞上天,裹着"不许开膛破肚""毒理不可验"的墨字,散作雪雾。
陈御医捧着《新编药典》初稿挤开人群,白胡子上沾着雪:"老夫翻了三夜医经,把外科、毒理、法医的条目都标出来了......"他忽然顿住,看着云知夏接过书卷时眼底的光。
"规矩不是用来守的。"她翻开初稿,停在"外科手术"那页,"是用来破的。"
夜漏三更,云知夏还在整理战时药录。
烛火映得她眼下青影更深,却掩不住眸中亮芒——那是她在记录截肢术的最佳止血点,还有用酒清消毒的新方。
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临渊的玄铁腰牌"当"地落在案上,鎏金的"军医监掌令使"五个字闪着光。
他单膝屈在她椅侧,掌心覆住她握笔的手:"你烧了自己的命去点亮战场,可想过谁会心疼?"
云知夏抬头,看见他眉骨上那道新疤——是三日前替她挡箭留下的。
他的指腹摩挲她腕间的药渍,声音低得像耳语:"我不求你回头,只求你允我,从此并肩。"
窗外,新署的灯笼连成一片火海,药炉的轻烟缠着雪粒盘旋上升。
云知夏望着他眼底的星子,忽然想起今日在慈济堂发现的焦尸——那具尸体的怀中有半块烧残的绢布,隐约能看见"边关""余药"几个字。
她将手反扣住他,笔尖在药录最后一页写下:"待春雪化尽,当往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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