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他痛我也痛 (第1/3页)
荒庙火熄三日后,北城依旧死寂。
被封的三坊如同铁笼,军医监的暗卫昼夜巡守,连只鸟都难飞入。
青灰香已断,药井尽封,可云知夏眉心的褶却始终未展。
她指尖摩挲着案上一管暗红药液——那是从荒庙地底雾气中提取的残样。
显频液映出的波纹仍在她脑海中回荡:那不是天然毒雾,而是被人刻意复刻的药感频率,精准到毫厘不差。
她的药感,竟成了点燃灾祸的引信。
“白九卿……”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唇角微扬,却无笑意,“你布的局,是让我亲手唤醒他体内的东西。”
话音未落,府外马蹄声骤起。
墨八浑身尘土冲入厅堂,单膝跪地:“掌令使,靖王殿下巡视北城,行至旧祭坛地宫入口时,突遭青灰雾气侵袭!他强行运功逼毒,已回府,但……神志不清。”
云知夏霍然起身,斗篷未披,人已掠出房门。
靖王府东院,萧临渊卧于寒玉床上,外袍已被撕开大半。
他背脊裸露,那道自肩胛蜿蜒至腰际的古老毒纹,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如同活蛇般缓缓蠕动,皮下似有无数细小虫蚁在爬行。
他双目紧闭,额角冷汗涔涔,呼吸粗重如风箱拉动。
云知夏指尖微凉,轻轻覆上他后颈。一瞬,她瞳孔骤缩——
他的经脉之中,竟有与她体内金丝同源的药力在逆冲!
那不是单纯的毒素,而是一种被唤醒的共鸣机制。
她的药感一旦扩散,便如钟鸣山谷,遥遥触发了深埋在他血肉之中的某种存在。
她迅速取出银针,在他督脉七处要穴连点,欲稳住心神。
可就在针尖刺入神经节的刹那,银针竟剧烈震颤起来,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
她凝神细看,针尖映出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物,藏于脊椎第三节深处——形如蛛卵,外壳刻满细密药符,正随着萧临渊每一次心跳微微搏动,释放出极细微的痛感波。
“药骸蛊……”她低语,声音冷得近乎凝霜。
这蛊不杀人,专食痛感而生,以痛苦为养料,反向刺激宿主潜能。
寻常人中此蛊,不出三日便会疯癫而亡。
可萧临渊不同,他天生经脉异于常人,竟能承受其侵蚀,甚至将痛转化为战力——难怪他年少时便以“疯批战神”之名震慑四方。
但这不是恩赐,是诅咒。
她忽然明白,为何白九卿要炸碎水晶镜后仍不退走。
他在等,等她动用药感,等她成为活体信标,激活萧临渊体内这枚沉睡已久的死器。
而更可怕的是——
这蛊的炼制之法,竟与她前世研究未竟的《蚀心散》有八分相似。
那是她为对抗极端神经毒素所设的反向药理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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