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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暗涌潜流 (第2/3页)

下来的数日,一批又一批的人陆续抵达江夏,为这座在战火中崛起的城池注入了新的活力。

    第一批是从南阳逃难而来的百姓,足足有五百余人,拖家带口,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疲惫与惶恐。为首的老者拄着拐杖,跪在太守府前,泣声道:“太守大人,北方曹贼征兵征粮,赋税酷烈,百姓无以为生,听闻江夏安定,又有汉帜庇护,恳请大人收留!”

    林凡亲自上前扶起老者,看着身后瘦骨嶙峋的孩童、面带菜色的妇人,心中恻然。他当即下令:“令文聘将军调拨粮草千石,在城南开辟安置区,搭建临时棚屋;分给每户百姓荒田五亩、种子二斗、农具一套;所有青壮编入屯田军,农时耕作,闲时练兵,军饷照发;老弱妇孺由郡府统一赈济,不得有丝毫克扣!”

    老者闻言,率领众人连连叩首:“太守仁德,我等必感念于心,为江夏效死!”

    林凡看着他们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心中暗叹。乱世之中,百姓所求不过是一方安土,一口饱饭。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江夏的根基,才能真正稳固。

    第二批到来的是十余名身着儒服的士子。他们个个面色清癯,神情间带着几分郁郁不得志,为首一人面容方正,眼神沉稳,正是颍川名士杜袭,字子绪。

    “久闻林太守檄文振聋发聩,尊汉之心天地可鉴,且整顿江夏,政绩斐然,我等不才,愿在此乱世之中,寻一可行‘实事’之处,为太守略尽绵力。”杜袭拱手道,语气诚恳。

    林凡早有耳闻,杜袭曾避乱荆州,与王粲、司马芝等人交好,学识渊博,且通晓民政,只是一直未得刘表重用,郁郁不得志。他当即设宴款待众人,席间与杜袭等人纵论天下大势,谈及江夏的治理规划。

    交谈中,林凡发现杜袭果然名不虚传,对屯田制度、赋税调整、律法修订等民政事务有着独到的见解,且做事公允,注重实效,是个难得的实干之才。其他士子也各有所长:有的通晓律法,擅长断案;有的精于文书,文笔犀利;有的熟知地理,能绘制精确地图。

    “子绪先生及诸位贤才肯屈尊来投,林某感激不尽!”林凡当即任命杜袭为江夏功曹,主管民政事务;其余士子分别安置在郡府各曹,协助处理日益繁杂的政务。

    杜袭等人见林凡礼贤下士,且真的愿意放权让他们做事,心中大喜,纷纷表示愿效死命。

    更让林凡意外的是,三日后的深夜,一名黑衣蒙面的游侠悄然潜入太守府,通过张嶷的亲信渠道,送来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

    那游侠身形矫健,步履轻盈,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放下信件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草木气息。林凡接过信件,只见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识,封口用火漆封住。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麻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寥寥数语,笔迹凌乱,似是仓促写成:

    “许都剧变在即,小心邺城杨德祖。荆南非止刘玄德,零陵有‘凤雏’隐羽,其志难测。江东除周郎,须防‘阿蒙’成长。汉中信道,可兼用,不可尽信。”

    短短三十余字,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林凡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许都剧变?是衣带诏之事即将败露,还是曹操内部出现变故?杨德祖便是杨修,此人聪慧过人,却恃才放旷,与曹植交往密切,难道他会对江夏不利?

    零陵有“凤雏”隐羽?凤雏自然是庞统庞士元!历史上庞统确实曾担任耒阳令,只是按照时间线,他此时应该还未投靠刘备。难道他已经暗中依附刘备,潜伏在零陵?其志难测——庞统素有“凤雏”之名,与诸葛亮齐名,他的野心绝不止于一个县令,若他真在零陵,对江夏而言,无疑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

    江东除周郎,须防“阿蒙”成长。阿蒙便是吕蒙!此时的吕蒙尚未完全成长起来,在江东虽有战功,却远不如周瑜、鲁肃声名显赫。送信人特意点出他,显然认为吕蒙的潜力被低估了,未来必成江夏大患。

    汉中信道,可兼用,不可尽信。阎圃与自己结盟,送来粮草器械,看似诚意满满,但这封信却提醒自己,汉中张鲁并非真心助汉,只是想利用江夏牵制曹孙,这条信道不能完全依赖。

    这封匿名信是谁送的?是友是敌?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故意散布谣言,挑拨离间?林凡反复查验信件,麻纸是寻常之物,炭笔也是随处可见,没有任何能指向送信人的线索。

    他将信的内容深藏心底,对张嶷吩咐道:“加派斥候,密切关注邺城杨修、零陵庞统(若有此人)、江东吕蒙的动向;同时,加强对汉中往来使者的监视,核查每一批物资的真伪,不可全信阎圃之言。”

    “遵命!”张嶷沉声应道。

    各方人才汇聚,流民安居乐业,江夏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繁荣与紧张并存的景象。城西的匠作区内,金属撞击声日夜不绝,马钧带着一群招募来的工匠,埋头改进弩机、试验翻车,时不时传来兴奋的呼喊声;郡府中,杜袭等人接手民政事务后,条理分明,效率大增,百姓的怨言日渐减少;城南的屯田区,流民与本地百姓一同劳作,田埂上布满了嫩绿的秧苗,充满了生机;而城头之上,守军依旧警惕地注视着江面和四方道路,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一种顽强的、自给自足的生机,在战争的阴云下悄然勃发。但林凡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涌从未停止,反而愈发汹涌。

    这一日,林凡正在太守府的书房内,与杜袭商议春耕赋税调整方案。案几上摊着江夏的户籍册与田亩图,杜袭指着图上的标记,道:“太守,城南与城西的屯田区土壤肥沃,可适当提高一成赋税;而城北的荒田刚开垦不久,地力尚薄,应减免半成赋税,这样既能保证军需,又能减轻百姓负担。”

    林凡点头赞同:“子绪所言极是,就按此方案执行,务必确保赋税公平,不得有官吏趁机盘剥百姓。”

    就在这时,张嶷脸色凝重地快步走进书房,目光扫过杜袭,欲言又止。林凡会意,对杜袭道:“子绪,赋税之事,你先按方才所议拟定细则,明日再议。”

    杜袭知机,拱手道:“属下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张嶷压低声音,沉声道:“太守,我们派往江东的细作,折了两个。”

    林凡心中一沉:“怎么回事?是在执行任务时暴露了?”

    “不是在战场上,”张嶷摇了摇头,语气凝重,“是在秣陵城内,被人发现死于暗巷之中,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的痕迹。他们随身的密信也被取走了,但密信用的是我们约定的暗语,即便被截获,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破译。”

    “一刀毙命?”林凡眉头紧锁,“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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