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1/3页)
府中张灯结彩的喧闹已然沉寂,唯余满目朱红缀满庭廊。
本该陪伴新妇的谢云渡,一早便褪去吉服,独居于离主院极远的一处偏院。
若不是今晚闹这么一出,他怕是不会轻易出这个地方去见沈清辞。
长舟看到谢云渡踏入院门,忙迎上去,“侯爷。”
谢云渡蹙眉望向早已熄灯的书房,声音冷淡,“太子走了?”
“是。”长舟回应,“不过太子殿下临走前,说留了件东西给您。”
他顿了顿,低声补充:“在书房。属下未敢过目,只等您亲阅。”
谢云渡没有说话,仿佛早有预料般。
他折身便朝左侧偏房走去,衣袂带起一阵微凉的夜风。
长舟屏息跟上,悄悄抬眼,只瞥见主子紧抿的唇线和半边冷硬的侧脸上,凝着一层显而易见的阴郁。
此前,谢云渡和太子本在书房商议要事,可荷花池那边突然传来新娘沈清辞跳水自尽的事。
太子不便插手家事,只得留下。
谢云渡将长舟留在书房陪同太子,自己匆匆离去。
可太子只等了一炷香时间,临走时对长舟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便离开了。
太子负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唇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罢了,看来今夜是等不到了。你家主子……自有‘要事’在身。”
那句“要事”被说得意味深长。
长舟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会意,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他真恨自己这一点就通的脑子!
连他也以为主子不会再回这冷僻小院了,正准备通知贴身丫鬟皎月回去休息,谁知道前脚刚要走,主子就回来了。
貌似这脸色还不太好?
长舟不敢多问,赶紧进屋点燃烛火。
光随之亮满整个房间。
谢云渡进门便解衣带,动作间透着不同往日的躁意。
长舟这才注意到,主子不久前刚换上的常服,前襟不知何时湿了一片,腰间束带亦被扯得松散。
他面色沉郁,解衣的动作里带着罕见的烦乱。
谢云渡将沾染污秽的衣袍掷出,仿佛剥离了一件令人作呕的累赘。
长舟手忙脚乱接住,那湿濡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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