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岁岁 (第2/3页)
给你表白,你说了,不喜欢我,喜欢谢卓宁,我不死心,就问你原因,你咋说的来着。”
许岁眠面无表情:“忘了。”
“哈!”霍然一拍大腿,仿佛被戳中了陈年旧伤疤,“你说,‘因为你爸没他爸官大!’”他做了一个捂心口的动作,“操!你这句,让小爷我整个青春期都活在‘官二代鄙视链’的阴影里,自卑得要死!”
他往前凑了凑,带着点翻身农奴似的得意,“不过现在嘛……我老爸,也是官不小。”说着又抬了抬下巴,“这不,又有点自信跟你说话了。”
许岁眠静静听着,面上那抹嘲讽的笑意似又浓了些。她不说话,只是端起霍然刚刚给她点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空杯后,她抬眼,目光平平静静的落在霍然的脸上,红唇微启,只问了两个字:
“多大?”
“啊?”霍然一时未反应过来,愣住。
还没等他弄清楚这两个字到底是问官儿还是问别的,许岁眠就已经利索地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
她挺直身体,转身就走,连多余的眼风都没有再留给他。
……
从“云顶”出来,热烘烘的夜风一下子糊在脸上,许岁眠踉跄着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把自己往车后座一塞,重重往后一靠。
车窗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外面闪烁不停的霓虹灯令人眩晕。
思绪乱糟糟地翻滚着,一股脑儿地往脑子里钻,一下子又把她拽回到七年前,那个闷得喘不过气的夏天尾巴。
西山脚下,岗哨森严,爬满苍翠常青藤的大院儿里,谢家那幢标志性的红墙小楼后面,有几棵大梧桐树,叶子密密匝匝的,树荫浓重,蝉声聒噪得让人烦躁。
许岁眠被逼着抵在冰凉粗糙的红砖墙上,手腕被一股巨大力道死死攥住,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谢卓宁近在咫尺,胸膛剧烈起伏,怒意喷薄而出。
他另一只手,紧捏着从她包里翻出的英文录取通知书。
昏暗环境下,谢卓宁眼眸赤红,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紧紧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字一句:
“许岁眠,你是真他妈牛逼!”
他抖着手中那纸,哗哗作响。
“通知书都下来了,屁都不放一个?你是准备等上了飞机才跟老子说一声拜拜?”
那时候刚九月头,院里各家小孩儿的升学酒都喝了大半。薛晓京去政法,谢卓宁上北航,杨知非保送北大,赵西西保送北外……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约定好一起在家门口念书,相互照应。
唯有许岁眠,还没收到通知书。
大家都疑惑,她成绩又不差,按理说北京的高校早该有消息了。
结果呢,就在谢卓宁家给他办的升学宴上,大家觥筹交错的时候,赵西西那个平时就喜欢惹是生非的,竟然从她放在座位上的包里“不小心”翻出了一份来自大洋彼岸的惊喜。
大人那桌推杯换盏正酣,小孩儿这桌却一下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惊讶的、疑惑的、幸灾乐祸的,全都盯着谢卓宁骤然阴沉的脸。
下一刻,他猛然抓住许岁眠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将她从喧嚣的宴席中拉出,拖至这偏僻无人的后墙根。
许岁眠背靠着冰冷的砖墙,夜风拂过,吹的她头发乱飘。
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可在谢卓宁看来,这比扇他一巴掌还难受。
“说话啊!”谢卓宁被她这闷葫芦样点着了,吼了一嗓子,挥手把通知书狠狠砸到她脸上!
纸边刮过脸颊,火辣辣地疼。
“许岁眠!你是不是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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