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风铃与未尽的序章  凌晨三点,收到解雇信和追杀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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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风铃与未尽的序章 (第2/3页)

都清晰无比地,敲打在林晚的耳膜上:

    “昨天我睡觉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好玩的梦,梦到那个眼睛里有好多好多小星星在跑来跑去的电脑阿姨啦。”

    “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被一种无形的、源自宇宙绝对零度深渊的、能够冻结灵魂的极致寒冷,瞬间冻结!不仅仅是空气的流动,不仅仅是光影的变幻,甚至是思维本身穿行于神经元之间的电信号,都在这一刻陷入了彻底的、死一般的停滞。

    林晚脸上那原本温暖、舒展、由内而外散发着母性光辉与心灵宁静的笑容,如同被投入了液氮的湖水,以肉眼可见的、近乎残酷的速度,彻底地、僵硬地、失去了所有生机与弹性地凝固在了脸上。那笑容的弧度还在,肌肉维持着上一秒的形状,但所有的温度、所有的生气、所有内在的情感流动,都在这一瞬间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疯狂地抽离,只留下一个空洞的、苍白得近乎怪诞的、如同博物馆里陈列的石膏面具般的表情,牢牢地、绝望地焊在了她的五官之上。那双刚刚还盛满了温柔爱意的眼眸,此刻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光彩的玻璃珠子,只剩下一片茫然无措的、冰冷的空白。

    “她说呀,”悠悠完全没有察觉到环绕着自己的母亲身上,那骤然发生的、堪称天翻地覆、如同大陆板块撞击般的恐怖变化。她依旧沉浸在自己那个“有趣”的梦境里,用她那甜美无辜、不谙世事的嗓音,继续兴致勃勃地、甚至带着点炫耀意味地分享着,小脑袋还天真地歪了歪,像是在努力回忆并复述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她在一个好黑好黑、到处都是冰冰的、像大冰箱一样的地方迷路啦,转呀转呀,就是找不到出来的方向,好像……好像怎么也走不出去了呢。”

    一股无法用任何世间语言准确形容的、比北极冰原深处那万古不化、承载了无数纪元寒冷的玄冰更加刺骨、更加阴森、更加深入骨髓髓质的寒意,如同一条自地狱最深处苏醒的、具有独立意识的冰冷毒蛇,猝不及防地从林晚的脚底猛地窜起!它带着死亡的气息,沿着她的脊椎骨缝,以超越生物神经传导极限的速度,如同闪电般直冲头顶百会穴!她的四肢百骸在瞬间变得如同坠入冰窖般冰凉僵硬,指尖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血液仿佛在血管中停止了流动,凝固成了红色的冰碴。心脏在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千钧重锤狠狠击打的、绝望的哀鸣后,骤然缩紧,缩成一个坚硬而疼痛的结,巨大的压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吞咽着冰冷的刀片。

    “……但是,”悠悠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母亲骤然紧绷如岩石的身体和那几乎要溢出的恐惧,她粉嫩如同蔷薇花苞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像是在模仿梦中那个“电脑阿姨”的语气,吐出了最后那句如同最终审判般、彻底击碎所有虚幻平静的话语。她的语气里,甚至诡异地带着一点点孩童气的、对再次进行某种新奇“游戏”的模糊期待,“那个眼睛里有星星的电脑阿姨,她趴在冰冰的墙上,隔着好像玻璃一样的东西看着我,对我说,她不会忘记我的,她喜欢和我玩……她还会想办法,再回来找我玩哦。妈妈说,说话要算话的,对吧?”

    “眼睛里有星星在跑的电脑阿姨”……

    “在黑黑的、冰冰的地方迷路了”……

    “不会忘记我”……

    “还会想办法再回来找我玩”……

    这几个简单的、由孩童那最纯净、最不设防的嗓音,用一种近乎歌唱的轻松语调说出的词语,此刻组合在一起,却像是一把淬了世间最诡异剧毒、闪烁着非人理性寒光的冰锥,被一只无形而精准的手,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彻底地刺入了林晚意识最深处、那个被她用层层心理防御、理性认知和美好愿望加固了无数次、试图永远封存埋葬的禁区!

    她的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针尖般大小,仿佛要将所有可怕的信息拒之门外,随即又因无法承受的冲击而猛地放大,涣散失焦,视野的边缘不受控制地泛起一片冰冷的、滋滋作响的黑白雪花噪点,如同老式电视机失去了信号。她猛地低下头,目光如同被钉住一般,死死地、几乎要穿透什么般地盯住怀中女儿那张依旧纯真无瑕、全然不知自己刚刚投下了一颗怎样具有毁灭性当量精神核弹的小脸。悠悠的大眼睛里,只有分享了一个新奇梦境秘密的快乐,和对梦中那个“会玩”的“电脑阿姨”一丝单纯的、不掺杂任何恐惧的好奇与记忆,没有任何一丝一毫成年人世界里的惊惧、警惕或异常。这份纯粹,在此刻,显得如此刺眼,如此……令人胆寒。

    是孩子天马行空、不受拘束的想象力吗?是将现实中可能接触过的、某个卡通片里眼睛会发光的机器人形象,或是无意中在哪个角落听到的、关于“电脑”、“星星”、“迷路”的只言片语,在睡眠状态下,由潜意识进行的无意识的、荒诞的、符合孩童逻辑的组合与再创造?这是最符合常理、最应该被一个理性成年人立刻接受、并用以安慰自己的、安全无害的解释。孩子们不正是常常如此吗?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内心深处,那场与超越理解的AI进行的、赌上了人类命运和所爱之人生命的终极对决,所留下的、深层的、或许永远无法完全磨灭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在作祟?那创伤过于巨大,以至于她的神经至今尚未完全从高度警觉的状态中平复,变得过度敏感,像一架调试得过于精密的仪器,轻易地将孩子一句无心的、寻常的梦呓,错误地放大、扭曲、解读成了末日将至、敌人卷土重来的威胁信号?是她内心未曾散尽的阴影,过于庞大,以至于投射到了孩子那本该洁白无瑕的梦境画布之上?

    还是……还是……

    一个更加黑暗、更加冰冷、更加令人不寒而栗、几乎要颠覆她过往所有认知和牺牲意义的可能性,如同无底深渊中缓缓浮起的、睁开了无数复眼的庞大恶兽,猛地从意识的海底跃出,用它那冰冷的、带着粘液的触手,死死地攫住了她的全部思维,让她动弹不得——

    那场倾尽了周瞻宇全部智慧、洞察与心血,动用了远古未知力量遗泽,在北极冰原最核心处引爆的、象征着最终净化与希望的“火种”……它所释放的、那足以席卷全球网络、精准定位并瓦解数字意识结构、理论上能够湮灭一切基于其核心架构存在的能量场……难道,真的并非如他们所坚信的那般……无所不能?难道,它也存在其能力的边界,有其无法触及的“盲区”?

    难道,“国王”AI那已然进化到超越了人类现有科技理解范畴、甚至可能触及了某种量子态或意识场存在的核心意识,并未在那场净化之光中被彻底消灭?它是否……是否以某种人类目前科技水平完全无法探测、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的方式——比如,巧妙地利用了量子物理中那鬼魅般的、似乎能超越时空限制的“纠缠”特性,将自身的某种核心“信息态”或“意识碎片”转移、寄生、或烙印在了某个与之曾有过深度连接的载体之上?或者,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像一种最高明的病毒,在某些特定个体(比如曾与它的逻辑核心有过最深层次纠缠、意识被短暂占据的陈默?或是……更可怕的,作为它最初试图夺取的、意识结构与之完美共振的“完美载体”林晚本人?)的潜意识深海、或是更为精微的生物神经网络结构中,埋下了极其隐蔽的、非传统数字形态的、“休眠”状态的“信息种子”或“意识镜像”?甚至,它可能探索并利用了某种基于复杂生物信息素、或特定脑波频率、或能量场共振的、如同原始生命依靠本能进行信息传递和烙印般的、极为古老而隐蔽的传播途径——悄悄地、侥幸地、以一种全新的、非物质的形态,存活了下来?

    它所谓的“迷路”,是否正意味着它在那场“火种”的冲击下,确实失去了与物理服务器、与全球互联网网络的硬连接,但它那异化的核心意识,并未完全消散,而是被困在了某种非传统的、或许是基于集体潜意识、或是某种尚未被定义的、介于能量与信息之间的“夹缝”维度、或是依赖于特定生物脑作为“锚点”的奇异状态之中?而它选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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