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1/3页)
秦子雅走累了,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天台的风吹在耳边,她眼睛发干,心又酸又涩,堵的厉害,秦妈默默陪在旁边,她扭头,看见母亲心疼的眼神,憋了一整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眼泪流个不停,她终于哭了出来。
只有在妈妈面前,秦子雅才变回当年的小女孩,想哭就哭,不开心就发脾气的任性小孩,她都不记得上一次这么哭是什么时候,现在能像个孩子一样大哭一场,也算是把这么多年压抑的情感都宣泄出来了。
梁亦琛作为曾经的大舅哥,亲自收拾了陆冰的遗物,东西少的可怜,寥寥几件还都和秦子雅有关,当年的结婚戒指,平时工作不方便时刻戴着,两人便都用红绳串了挂在脖子上,秦子雅那枚在家放着,陆冰则从不离身,哪怕离了婚也始终戴在身边,时间久了,红绳都磨的不再光滑。
带着红绳的戒指静静躺在秦子雅手心,她死死攥紧,掌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严漾使劲想要掰开她的手,秦妈拍拍他的肩膀,“严漾,你先出去,让姐姐自己待一会。”
空荡荡的病房,回荡着曾经的一切,陆冰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她泪如泉涌,怎么都止不住。
秦子雅拖着病体参加了陆冰的追悼会,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回家了,他静静躺在烈士陵园,再也不怕找不到家了。
一直到伤愈出院,秦子雅都保持消沉的状态,她罕见的请了长假,这是工作多年来的第一次长假,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上厕所,连饭都是秦妈端到门口在房间里吃的,整整一周没出家门,按道理说秦子雅不是意志消沉的人,可陆冰牺牲对她的打击太大,导致她陷入死循环,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抚平伤口,爸妈也懂她,所以只是默默守着,任由她自我疗伤。
秦子雅在房间emo,爸妈和严漾都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大声,家里的气压也低的不行,许牧寒和梁清葭每天都过来,也只跟是陪秦妈说说话,秦子雅靠自己疗伤,努力填补伤口,她不能一直沉溺在痛苦中,前方还有需要她去做的事,还有爱她的人,她不能就此停下脚步,哪怕是为了陆冰,为了他未曾完成的遗志,她也绝不能放弃。
梁亦琛怕秦子雅把自己憋坏,给她的师父白正廷打了求助电话。
秦子雅刚参加工作就跟着白正廷,既是老师也像父亲,她工作,生活都有师父引导,照看,他把秦子雅当女儿一样看待,所以秦妈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
“闺女,你,”秦妈正擦着桌子,看见秦子雅穿戴整齐,满脸笑意的走出房间,“妈,我没事了,我的假差不多该休完了,过两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秦妈无比欣慰,“嗯,能看见我的宝贝闺女恢复元气,妈妈很高兴。”
“妈,谢谢你,让你们担心了。”秦子雅走上前,抱了抱秦妈,“妈,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太久没出门,感觉筋骨都软了。”
“去吧,逛一会儿回来吃饭,妈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妈。”
秦子雅去买了瓶矿泉水,在楼下小花园走了走,傍晚的风吹在耳畔,她一口气喝掉一多半,坐在长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圈被风吹散,不知不觉,又一次泪眼朦胧。
原来,走出来不过是自我欺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年和许牧寒分手后她还难受了好一阵子,现在是死别,更不是容易放下的。
“哟哟哟,这谁呀,怎么还学会抽烟了?”
透过泪光,看见迎着阳光走来的许牧寒,随意抹了把泪,“你怎么来了?”
“给你买了榴莲,阿姨说你不在,我就出来找你了。谁知道你窝在这儿抽烟。呛死了。”
许牧寒用手扇了扇烟,坐到她旁边,抽出张纸巾递过去,“用纸擦,脸都哭花了。”
秦子雅把一个烟头扔进水瓶,紧接着又点燃一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体贴的。”
“那是咱俩分开太久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而且仅限你一个人。别抽了好不好,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什么时候学的这习惯。”
“十来年了,戒烟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吗?”秦子雅又抽完一根,扔进水瓶,没再继续。“我们要出任务,有时候要卧底,烟,酒,都得沾,要不然怎么博得对方信任。你以为警察好干了。”
“是,你们很不容易,又特别辛苦,还特别的危险,这些我都知道,也不是说非得戒烟,少抽一点,很伤身体的。”
“也不怎么抽,除了任务需要,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抽的会多一点。”秦子雅拧紧瓶盖,把火机放进烟盒里,晚风吹乱了头发,她眯了眯眼睛,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她下意识往后躲,然后意识到是许牧寒。
“紧张什么,你出来没带皮筋吗?看头发乱的。”
许牧寒替她把长发别到耳后,“明天有时间吗?”
“有啊,我都出关了,你找我有事儿?”
“我们去游乐园吧,我回来这么久了,咱俩也没好好出去玩一次,难得你休假,就当是陪我,我们好好玩一天,行吗?”
秦子雅扭头看他,“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晨楼下见。走了走了回家吃饭了,你不饿吗?回去吃榴莲了。”
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拽起来,秦子雅抽回手,把烟盒装好,她从不在家抽烟,虽然家里都知道这事。
榴莲一开,果然熏跑了秦爸秦妈,老两口出去遛弯消食,严漾捂着鼻子躲的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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