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雪幕·回声长街  穿书七零我带现代监狱混进科研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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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雪幕·回声长街 (第3/3页)

    聂小红把绝缘杆往肩上一甩,"我也去,灭火得用对工具。"

    旧邮电楼后院,铁门半掩,里面透出诡异的绿光。

    我推门,热气扑面,像谁把一堵火墙推到我面前。

    锅炉膛里,火舌舔着铁栅,上面架着一只旧铁桶,桶里塞满半成品的"霜花"——

    它们被火焰撕扯,铝壳扭曲,发出细微的"噼啪",像一群小鸟在哀鸣。

    林斌站在火前,手里拿着铁钳,脸色被火光映得惨白,却带着扭曲的快意。

    我心脏猛地一紧,血涌上耳膜,"住手!"

    声音在锅炉房炸开,却被火声吞了大半。

    林斌回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铁开花?我要它化成灰!"

    他抬手,要把整桶半成品倒进火膛。

    千钧一发,聂小红的绝缘杆横飞出去,"当"一声砸在他手腕。

    铁钳落地,火星四溅。

    我扑上去,一拳砸在他腹部,他弯腰痛呼,却还想挣扎,被顾骁反剪双手按在铁栏,"游戏结束。"

    火仍在烧,桶里残片被热浪卷得翻飞,像一群来不及起飞就被折翼的鸟。

    我弯腰,捡起一片尚算完整的"霜花",铝壳已被烧得发黑,却仍保有一丝棱角。

    我把它攥进掌心,被烫得生疼,却舍不得松——

    这是提醒:火能锻花,也能毁花;风能助燃,也能灭火。

    火灭了,雪又开始下。

    我们压着林斌往回走,风在耳边呼啸,像给黑夜吹响一支无形的号角。

    我走在最前,手里攥着那只半焦的"霜花",棱角硌着掌心,疼,却让我异常清醒。

    经过长街中央,我停下脚步,抬头望——

    雪落在眼里,冰凉,却也把远处的灯火洗得更亮。

    顾骁走到我身侧,他没说话,只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掌心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给刚刚淬火的我,覆上一层缓慢的回火。

    我深吸一口气,铁锈味混着雪气,呛得肺发疼,却让我异常踏实。

    "下一局?"他低声问。

    我点头,指尖在寒风里划出一道白线,"让霜花开到更远的山脊去。"

    雪落在那条线上,瞬间化成一个细小的凹坑,像给未来留下的印记。

    回到厂房,天已微亮。

    我立在门口,回望长街——

    灯火一盏盏熄灭,雾色一寸寸褪去,青石板上留下车轮碾过的湿痕,像两条并行的河,通向不可知的远方。

    炉膛里,余烬仍在呼吸,偶尔"叮"一声,是铁在收缩,也是心脏在归位。

    我把那只半焦的"霜花"放在炉口,火光映着它残缺的棱角,像给黑夜点上一枚不肯熄灭的星。

    风还在吼,火还在燃,长街的夜,终于不再只有寒冷与黑暗。

    ——第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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