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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噩梦边缘 (第3/3页)

    谢青缦轻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不过诺科的股票跌停后,周家的债务就已经还不清了,周小姐竟还有心情管我的闲事,真是好兴致。”

    话说得温温柔柔,其实全是软刀子。

    “我要是你,就回去烧个高香,祈祷周家的下场不会更难看。”

    周苑被戳到痛处,笑容一僵。但再不爽,她也不能当场发作。

    “何必把话说得太难听?你那么恨我姑姑,不也是为了那一份家产吗?”

    她偏头,角度刚刚好,连唇语都不会被读到,“可惜她是你父亲的遗孀,遗产本就有她的一份,你已经把她赶出去了,还想如何?做人何必太绝。”

    是谁做得太绝?

    谢青缦眸色淡了下来。

    镜头下的两人保持着和善的笑容,亲切碰杯,私底下的话却一个比一个诛心。

    直至拥抱分开。

    暗流涌动间,镁光灯闪动频率忽然降下来,会场入口处却人头攒动。

    谢青缦微诧,连跟她较劲的周苑都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情况?你瞧那边,好像开始戒严了。”

    “不清楚,不过开场前,一般不会有爆炸性新闻吧?真稀奇。”

    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

    “嘶,是……那一位。”有人压低了声音,隔空划了个字。

    很快,鸡尾酒会上所有人都品出今晚的微妙了:

    因为已到场的几个高层都不动声色地起了身,似乎要迎接谁。

    记者自然闻风而动,就像嗅到腥味的猫似的,想要跟上去。可惜无一例外,闲杂人等都被工作人员制止了。

    好大的排场。

    京城嘛,一板砖拍下去,十个里有九个是皇亲国戚。

    媒体也不是什么都敢瞎拍的。

    不经意的一瞥,谢青缦扫到让几个高层严阵以待的男人,指尖一顿。

    男人五官俊朗,短发利落,冷硬的轮廓沉浸在如墨的夜色里。

    他颀长挺拔的身形被熨帖的西装裹住,宽肩窄腰,领夹上的蓝宝石光芒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格外的贵气和冷厉。

    无法忽略的是他左眉眉尾,有一道不深不浅的断痕,野性,也桀然难驯。

    他像一把精致又锋利的军刀。

    能在生死对决时一击致命,也能在不期而遇时蛊惑人心。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

    玻璃电梯附近被迅速疏散,记者还没搞到有用信息,就被拦下了。

    “难得啊,”TOAO负责人姜妍红唇一勾,妖冶又性感,“一个周年庆晚宴,能劳叶少提前到场。”

    话是客套话,稀奇也是真稀奇。

    皇城脚下的权贵富豪,多如过江之鲫。名来利往,俯拾皆是,从来不值一提,也入不了这些人的眼。他一个正儿八经的祖宗爷,出现在这种场合,实在反常。

    叶延生没搭腔。

    旁边的熟人耳尖,笑嘻嘻地接了话茬:“姜大小姐跟傅家那位待久了,寒碜人的方式都学了个十成十。”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平时就没少编排我。”姜妍笑骂了句,“少来我这儿裹乱。”

    电梯门应声而开。

    姜妍使了个眼色,随行人员识趣地退出去,电梯内只剩两人。

    “下午的局东跃‘让’了两百万给我,我知道是你的意思,”姜妍懒得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叶少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不止这些。

    姜家看中的项目昨天也忽然批下来了。说到底县官不如现管,姜家虽然不需要沾叶家的光,但文件审得那么快,几天就能跑完,合规只是一方面——

    承了谁的情,一目了然。

    姜妍是聪明人,姜叶两家还没好到同气连枝的地步,他叶二肯送那么多人情过来,总不至于真是吃饱了撑的,为了捧她今晚的场吧?

    “粤城的事,是我的私事。”叶延生淡道。

    点到为止。

    其实昨晚在姜家老宅,姜老爷子点过这问题了,姜妍敛眉一笑,“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不爱趟浑水。”

    她话锋一转,“不过叶少一向瞧不上这种场合,今天肯赏脸,亲自跑一趟,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区区小事,绝不值当叶延生这种人纡尊降贵提前到场。

    她太清楚。

    话挑到这份上,这位沉郁寡冷难伺候的主儿,终于开了尊口:

    “是不在。”

    叶延生理了下袖扣,拇指按着宝石轻轻一摩挲,漫不经心。

    姜妍没料到他认得这么痛快,纤眉一挑,“我能不能好奇一下,这么大的手笔,为的是谁?”

    玻璃电梯在层层攀升。

    叶延生眼皮都没掀一下,视线下撤,俯瞰着会场——

    在他视线之下、鸡尾酒会中心,谢青缦正挽着某部戏男主角,在媒体镜头下合影,言笑晏晏。

    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叶延生眸色沉了沉,压了一身杀伐气,墨黑的一双眼如春雪未融的寒潭,越发沉静而寡冷。

    明目张胆的审视,过于强势的压迫感。

    良久,他好像淡笑了一下。

    只是笑意太冷,不达眼底,寒得人战栗,“一个少心没肝的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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