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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京雪忽至 (第3/3页)

一闪而过的情绪。

    正转身要走,她听到他的声音:“手机给我。”

    “嗯?”

    动作快上思维一步,谢青缦不自觉地配合。

    但递出去的瞬间,她又觉出不妥,缩了几分的手,要收不收地僵在半空。

    “好乖。”叶延生笑了声。

    有点坏,又有种说不出的散漫劲儿。

    他压根没给她迟疑的机会,矮了下肩,半个身子探到伞下,就着她的动作,单手拢住手机,打了几个字。

    等搜索跳转的账号添加完成,他才适时地松开她。

    全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甚至没让人反应过来,刚才那几秒,是如何异样和微妙——

    她的指尖,就裹在他掌心之间。

    他和她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掌心宽厚、有力,能完全包住她,越衬得她十指纤纤。

    一如两人的体型差。

    即便是刻意放轻的力道,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牢牢禁锢,存在感强烈得让人避无可避。

    谢青缦很想后退。

    但她克制了这种条件反射:

    距离早已被他拉开,她再做出反应,反倒多此一举,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我不常住白加道。还有,”叶延生将她的僵硬尽收眼底,勾了下唇,似笑非笑地转了话锋,“你朋友催你了。”

    手机屏幕上方,是一条新弹出的消息:

    Isabella:

    【你!在!干!什!么!阿吟,你要把冰雪聪明的我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嘛!】

    多正常的提醒。只是向宝珠偶尔唤她本名,他见了,偏要跟着添上一句:

    “阿吟。”

    声线是冷的,语气也算不得亲昵,可沾上三分笑意,他这声“阿吟”缱绻至极。

    像抵死缠绵后的意犹未尽,似是而非地摄人心。

    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她耳根蹿起。

    要死。

    谢青缦瞪了叶延生一眼,眸中带了点似真似假的嗔怪和愠色。

    她无声地压低黑伞,隔开他的视线。

    错身而过。

    耳后落下一声笑,昭示了对方的好心情。

    谢青缦只当没听见,匆匆穿过雪幕,朝等在对面院门下的向宝珠走去。

    “聊什么呢,这么久?”

    向宝珠狐疑地朝她身后看去,无意间扫到她手中的伞。

    沉香木的雕花暗纹手柄,纹路细腻,低端是口衔克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的黑金兽头。没见过的Pasotti款式,应该是订制的。

    “那谁啊?”向宝珠实在好奇,“看你们俩很熟的样子。”

    “陌生人。”

    “诓我呢?哪个陌生人会借这么贵的伞……”向宝珠狐疑地看她,“而且你跟一陌生人说话,用得着贴那么近?”

    可惜人走远了,都看不到影了。

    向宝珠再好奇,也不能追上去一探究竟。

    谢青缦懒得满足她的八卦心,只是笑了笑,“真的不熟,就打了个照面。”

    本该是没交集的陌路人。

    寺庙内梵音阵阵,雪落穿庭,谢青缦看着漫天的大雪,脑海中闪过的只是他那句——

    「求神拜佛,不如求我。」

    多轻狂。

    谢青缦低了低视线,纤密的睫毛眨落如蝉翼,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野心和欲念在疯长。

    但又方生方灭,掩盖在大雪中。

    -

    次日,首都国际机场,贵宾楼。

    休息室内很安静,空气中弥留的淡香幽微,被暖风一烘,有种微酽的错觉。

    谢青缦闭着眼休息等待。

    托向宝珠的福,她昨天跟赶场子似的。

    从寺庙出来,参加香水发布晚宴,泡私汤,回去的路上,还顺道去朋友新开的会所捧了个场;今早嫌无聊,向宝珠大手一挥,又预订了一套Bisten系列黑白老花硬箱和今年秀款的Arc de Triomphe,Lv的品牌方上门为她开插花课……

    时间一直消磨到来机场。没消停多久,上午没拨通的电话打了进来。

    “有事?”

    “只是想起来,给你提个醒儿,信托官司很难打赢。”

    谢青缦闭着眼睛,手背往额上一搭,语气有些烦闷,“如果这招有用,哪儿轮得到你在老太太面前扮演孝子贤孙?”

    让法院颁布禁制令,撤换家族信托,确实能洗掉高层不少势力。

    但这条路基本行不通。

    虽说她想做甩手掌柜,换人全权接手,但港城那边动静太大了,外界和港媒的猜测和报道纷纭,实在让人无法坐视。

    通话对面闻言,不过懒声一笑,几分揶揄,几分提醒:“老太太可不见得会和你谈亲情。”

    谢青缦睁开眼。

    她看着光线穿过玻璃切割出奇特的影子,无声地勾唇,眸底一片冷意和讥诮:

    “是啊,说到底,我身上还流着谢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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