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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玄机初现启新途 (第3/3页)

宗便以十二道金牌催令岳飞岳元帅班师,并随即下令,封存此物,或解散或暗害参与研究的团队人员,销毁大部分相关记录。更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力主抗金、功高震主的岳飞元帅杀害于风波亭。”

    “绍兴十一年,宋金签订《绍兴和议》,南宋称臣纳贡,划淮而治,此后,关于此物的秘密再次被深锁,参与之人零落,传承中断,再也无人能解读此物所藏之玄机。可叹,可悲。”

    厅内一片寂静,只有玄虚道长平和却沉重的声音在回荡。

    叶兑捻须长叹,陈慕之也是心中复杂,既有对历史诡谲的感慨,也有对那神秘物件更加强烈的好奇。

    “如此又过了一百多年,”

    玄虚道长继续叙述,将时间的卷轴向后展开。

    “南**佑二年,也就是元廷的至元十三年,蒙元铁骑南侵,势不可挡。宋恭帝在都城临安开城,向元廷统帅伯颜请降,南宋实质上灭亡。此物便随同宋室的衮冕、圭璧、仪仗、图籍以及无数珠宝器皿等一起,被运往大都,落入元世祖忽必烈手中。”

    “忽必烈雄才大略,亦信天命。他早年便从其最为信任的心腹谋士、亦是玄学宗师的刘秉忠刘太保口中,得知了关于此物的一些神秘传说。得到此物后,他极为重视,但其时刘太保已故。于是便命另一位学贯天人、尤其精通格物与器械之学的重臣——郭守敬郭大学士暗中主持,招募天下奇人异士、能工巧匠,成立秘密研究机构,投入巨大资源,试图破解其中奥秘。”

    “郭大学士本就学究天人,智慧超群,又汇聚了当时诸多顶尖的才智之士,然而绞尽脑汁,用尽方法,却始终如盲人摸象,雾里看花,未能窥得丝毫门径,甚至连此物具体用途都未能确定。郭大学士晚年对此耿耿于怀,常对友人叹息,谓之‘天书’。”

    “元廷高层见状,也渐将此物视为虚妄传说、无用古物——否则,南宋既有此宝,何至于被蒙元围困挨打,甚至最后覆亡?在穷尽数十年心血,耗费无数钱粮,仍一无所获后,便将之束之高阁,蒙尘数十载。”

    “直至元贞二年,元成宗为了进一步安抚、拉拢江南人心,彰显对道门的恩宠与怀柔,特敕封龙虎山第三十八代天师张与材,命其统领江南诸路道教,并将此‘道教古物’从内库中找出,作为‘恩赏’赐予张与材天师,以示对道门的尊崇。当然,其中也不无存着凭借道门源远流长的力量和解经传统,或许能解开此物谜团的侥幸想法。”

    “龙虎山得此物后,因知刘太保、郭守敬等先贤曾如此重视却无功而返,数代天师亦皆曾戮力参详,可惜依旧混不可解,无人能明其用途,更不知陈抟老祖当年为何造此奇物,其真实作用为何。此事,已成为困扰龙虎山历代天师数十年的一个未解之谜,被视为一段承载着遗憾的宗门旧事。”

    “月前,恩师在龙虎山与张正言天师论道时,提及小友曾对太极图有特殊感应,身世经历奇异,或与此物有缘,能解其惑。张天师闻之,颇为意动,觉得或是一线机缘,便命人精心绘制此图,交由贫道带来,请小友参详。并托贫道传话,诚挚邀请小友,若有闲暇机缘,可往龙虎山做客,亲眼一观实物,共同探究此千古之谜。”

    一番跨越数百年、牵扯宋元两代、交织着权力、秘术与科学探索的渊源道来,听得陈慕之心潮澎湃,气血翻涌,仿佛触摸到了一段被尘封的秘史,却又更加疑惑丛生。

    “这个刘秉忠刘太保是谁?他从何而得知此物的传说?不是说秘密是道教中人解开的吗?为何又交给不属于道教的郭大学士去研究?”

    陈慕之一口气问出了一大堆问题,线索太多,他需要理清。

    叶兑博闻强识,对于这等历史人物如数家珍,当下为他详细解惑:“刘秉忠,字仲晦,自号藏春散人。此公乃元初一代不世出的奇人!堪称传奇!”

    “他自幼聪颖绝伦,八岁入学便能日诵数百言,过目不忘,十七岁即出仕为邢台节度使府令史,堪称少年得志。然而不久,他竟因感世事无常,弃官隐居于武安山中,削发为僧!后游历云中,留居南堂寺。”

    “他兼通释、道、儒三家之学,尤精《易经》及北宋邵雍的《皇极经世书》,天文、地理、律历、卜筮、兵法、水利无所不通,学识之渊博,堪称一代玄学宗师,智慧如海。”

    “后来机缘巧合,得遇当时尚在潜邸的元世祖忽必烈,献上治国之策,深受赏识,留在身边作为首席谋士,言听计从,与国师无异。元朝初期的官制、礼仪、法典多出自其手,甚至连‘大元’之国号,亦是此公所定,取《易经》‘大哉乾元’之意。”

    “他更以惊世之才,主持规划、设计建造了元上都与元大都(即今北京城前身),确定了都城的基本布局与中轴线建筑规制,影响深远。传说中,连一些重要城池的城隍庙定位,都由他亲自勘定风水。”

    叶兑的话语中,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对这位奇才的钦佩。

    陈慕之听得暗暗咂舌,心道:好家伙!这元明时期的僧界都这么卷的吗?前有刘秉忠规划帝都,奠定一朝制度;后有彭莹玉搅动风云,差点提前改朝换代;旁边还有个从和尚庙里走出来、未来要当皇帝的朱元璋;再加上明朝那个“黑衣宰相”、助朱棣篡位的道衍和尚姚广孝……这佛门到底是清净修行之地,还是隐藏的顶级政治家、战略家培训中心啊?简直离谱!

    玄虚道长接着叶兑的话头,“刘太保是世祖一生中最信任的人,其生前官至太保、参领中书省事,位极人臣,死后更追赠太傅、赵国公,谥号‘文贞’,荣宠备至,建元至今,能位列三公的汉人,仅其一人而已。刘太保掌管朝廷机密,参赞军国大事,对于宋金战争中能击败金军铁浮屠的‘神物’传闻,自然会留心在意,多方探查。但他至死都未能亲眼见到此物实物,成为一生最大憾事。”

    “而郭守敬郭大学士,乃刘太保的得意弟子,得其真传,尤其在格物、器械、天文历算方面更是青出于蓝,当时无人能及。基于郭大学士与刘太保的这层关系和郭大学士自身的超凡学识,世祖将此物交给他来主持研究,自然是顺理成章、意料之事。”

    此物渊源曲折离奇,听得陈慕之心潮澎湃,气血翻涌。

    这玩意儿来头这么大,牵扯到陈抟老祖、宋室秘藏、元廷顶尖智囊和道教祖庭,连刘秉忠、郭守敬那种学贯天人的牛人都搞不定?它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蕴藏着超越时代的力量或知识?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认真听讲、努力吸收知识的方怀舟,盯着那幅图,挠了挠后脑勺,带着工匠特有的务实视角,小声嘀咕了几句:“师傅,弟子愚见,这物件……看着倒有点像把钥匙。就是……就是咱们平常开门锁的钥匙,顶多三五个齿,做得精细些也就罢了;可这钥匙的齿也忒多、忒复杂了些,而且还有这些凸棱和凹洞,想必也有用途,要是真有对应的锁,那锁芯得精巧复杂成啥样?弟子觉着,怕是鲁班祖师再世,也未必做得出来吧?”

    方怀舟这无心的几句嘀咕,带着工匠最朴素的直觉。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基于时代见识和技术水平所限,哪怕是鲁班或者郭守敬亲临,对方怀舟这种“钥匙说”肯定也嗤之以鼻,因为正如其所说,如果这是钥匙,那与之匹配的锁芯结构恐怕得巧夺天工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远超当时冶金、锻造和精密加工的能力极限。

    然而,对于具有现代知识背景、见过各种复杂机械锁、电子锁甚至密码锁的陈慕之来说,却如同一道划破厚重夜空的闪电,瞬间劈开了陈慕之脑海中层层叠叠的迷雾!

    钥匙?!

    确实是像极了啊!这前端分明是便于握持的手柄(握把),中段是连接杆,后端那复杂无比的锯齿(钥匙齿)、凸棱(导向槽或安全轨道)和凹洞(极有可能是弹子孔或磁性锁点)!这分明就是一把钥匙的基本形态!

    只是它的尺寸被放大了数倍,而且其设计和工艺水平,完全不属于这个冷兵器时代!

    陈慕之猛地一拍方怀舟的肩膀,激动之下,后世某部经典电视剧里对于天才灵光一现的赞赏台词脱口而出:“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方怀舟被他拍得一哆嗦,再看师傅那“狰狞”中带着狂喜的表情,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妄议了祖师宝物,吓得脸都白了,慌忙躬身:“弟子胡言乱语,妄加揣测,请师傅责罚!”

    “责罚什么?你说得太对了!一针见血!”陈慕之顾不上安慰受惊的徒弟,再次俯身,目光灼灼地如同探照灯般审视着画上的物件。

    越看越觉得方怀舟说得有道理!只是,以元朝乃至宋朝的冶金和机械工艺水平,真的能造出匹配这种钥匙的锁吗?或者说,这钥匙要开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锁”?会不会是……某种装置?

    一个更大胆,更匪夷所思,几乎让他心跳停止的猜想,在他心中疯狂滋生、蔓延——这东西,会不会与陈抟老祖那“神游物外”、“一念千里”的传说有关?是否就是解开自己穿越之谜,甚至找到回归之路的关键?

    滁州之战箭在弦上,龙虎山远在江西,此行必然长途跋涉,凶险难料。但相比于弄清自身穿越的真相,找到可能的归途或更深层次的宇宙玄机,一场战役的胜负,一时一地的得失,似乎也变得不再具有绝对的决定性意义。

    他隐隐感觉到,这把神秘的、来自陈抟老祖的“钥匙”,或许才是真正能解开他命运之谜,连接过去与未来,甚至洞悉这个世界本质的关键。

    龙虎山之行,势在必行,无可阻挡。

    想到这里,陈慕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决绝。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看向玄虚道长和叶兑,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怀舟所言,绝非虚妄。此物确实极似一把钥匙,其结构之复杂,工艺之精巧,远超前代乃至当今工匠所能企及。无论它要开启的是什么,其中必然隐藏着惊天秘密。滁州之战固然重要,但弄清此物真相,于我而言,或许关乎性命根本,甚至……关乎道之所在。”

    他顿了一下,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我必须亲往龙虎山一趟,亲眼见见此物实物!此事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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