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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二集   蜀女金陵劫 (第1/3页)

    场数:约28 场

    时长:45 分钟

    类型:历史传奇

    本集简介:

    咸熙二年孟夏,蜀地成都府华阳镇,十三岁的刘娥与银匠丈夫龚银生困守在风雨飘摇的破屋中,生计无着。成婚半年,贫寒已磨去最初的温情,只剩现实的窘迫。龚银生因手艺遭人排挤,刘娥为贴补家用在街头卖唱,却仍难以为继。面对 “坐吃山空” 的绝境,龚银生提出离开蜀地、远赴金陵的冒险计划。二人变卖所有家当,在锦江码头恳请货船船主刀疤脸王头领允其搭船。江途艰险,瞿塘峡的惊涛骇浪夺走船工性命,船工李三又对刘娥心怀不轨,龚银生拼死护妻,刘娥亦以刚烈自守。历经生死考验,船抵金陵,初入繁华却遭白眼,最终在长芦镇的市集,刘娥一曲蜀调惊艳众人,却也意外引来了当地恶霸张老虎的觊觎,为二人的命运埋下更凶险的伏笔。

    主要人物:

    1.刘娥:13 岁,容貌清丽,荆钗布裙难掩风华。嗓音清越,性格外柔内刚,看似顺从却有主见,危难中镇定异常,对世事有超乎年龄的洞察。

    2.龚银生:18 岁,瘦高,手指修长粗糙,面容普通但眼神活络,透着精明。实诚中带投机,疼爱刘娥却也急于改变命运,深谙人情世故,应变能力强。

    3.刀疤脸王头领:约 35 岁,货船船主,脸上有从眉骨至下巴的刀疤,看似凶悍实则有江湖道义,处事果决,看重 “有用之人”。

    4.李三:约 30 岁,货船船工,满脸横肉,嗜酒好色,心怀不轨,后投靠长芦镇恶霸张老虎。

    5.张老虎:约 40 岁,长芦镇恶霸,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仗着县衙有人横行乡里,觊觎刘娥的美貌与歌声。

    6.周掌柜:约 40 岁,长芦镇 “聚贤楼” 掌柜,精明圆滑,试图招揽刘娥,对张老虎敢怒不敢言。

    7.王老妈子:约 50 岁,张老虎府中老妈子,心地善良,看不惯张老虎恶行,暗中帮助刘娥与龚银生。

    主要场景:

    1.刘娥与龚银生在华阳镇的破屋

    2.华阳镇街道、茶寮

    3.锦江码头

    4.刀疤脸的货船(甲板、船舱、船头)

    5.瞿塘峡江面

    6.金陵码头及街道

    7.长芦镇市集、聚贤楼、客栈、张老虎府邸

    第一场

    外景。成都府华阳镇街道 - 夜

    咸熙二年孟夏的夜雨,像是要把整个蜀地泡透。

    成都府华阳镇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倒映着沿街吊脚楼的木窗棂与昏黄灯笼的光晕。雨丝细密,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镇子笼罩在潮湿的昏暗里。

    街边的屋檐下,几只流浪狗蜷缩成一团,偶尔发出一声被冻醒的呜咽。镇口的老槐树在风中摇晃,枝叶上的雨水 “簌簌” 落下,砸在树下一个早已熄灭的火堆旁 —— 那里是刘娥昨夜卖唱的地方,只剩下几根烧焦的木炭和一枚被踩扁的铜钱。

    第二场

    内景。刘娥与龚银生的破屋 - 夜

    破屋低矮,屋顶的茅草稀疏,几处漏下的雨水在泥地上积成小水洼。屋内陈设简陋到寒酸:一张用了多年的破木床,铺着打了数层补丁的破棉絮;一个快散架的木箱,是刘娥的嫁妆;墙角堆着些干柴,蛛网在梁上随风晃动。

    刘娥蜷缩在破棉絮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外面罩着件打了补丁的夹袄。她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庞在昏黄油灯的映照下,泛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玉色,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蜀女特有的娇媚。但眼下的青黑却像两抹洗不掉的墨痕,泄露了她彻夜未眠的疲惫 —— 昨夜她在镇口唱到月上中天,换来的几枚铜钱,今早只够买一把糙米。

    她侧耳听着窗外的雨声,檐角的水滴 “嘀嗒、嘀嗒”,节奏均匀得像是在倒数着什么。这声音从她嫁过来的那天起,就没断过,只是那时她觉得这声音像乐曲,如今却像重锤,敲在她刚及笄不久的心上。

    “吱呀 ——”

    柴门被推开,一股寒气裹挟着雨水涌了进来。龚银生钻进门,他肩上扛着的铁皮工具箱已经空了,边角在门槛上磕出 “当” 的一声轻响,惊得屋角的蜘蛛慌忙缩进蛛网深处。

    他脱下湿透的短褂,露出瘦得见骨的肩膀,脊背上的骨头像一串凸起的算盘珠。他将短褂往墙上一挂,水珠顺着布料往下淌,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深色。

    刘娥坐起身,发间还缠着根褪色的红头绳,那是她成婚时唯一的装饰。她看着龚银生,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今日又没生意?”

    龚银生把工具箱往墙根一扔,箱子与土墙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蹲在灶台前,扒拉着最后一把干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厚茧 —— 那是常年打银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是在控诉着主人的无用。

    “城西张大户家公子定了套银锁,说是下月要过周岁。”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可他婆娘嫌我开的价太高,转身去了北街王银匠那里。”

    他顿了顿,猛地一拳砸在灶台上,锅里的水痕被震得微微晃动:“那王老三的手艺哪比得上我?不过是仗着有个远房表哥在县衙当差!这世道,不是看手艺,是看门路!”

    刘娥没接话,默默起身,将自己那件打了补丁的夹袄披在龚银生肩上。蜀地的春夜仍有凉意,她的指尖触到他肩胛骨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骨头硌得慌 —— 成婚半年,这个比她大五岁的男人瘦了整整一圈,原先还算合身的短褂,如今晃荡得像面旗子。

    “我明日去镇东头的茶寮试试。” 刘娥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她的目光落在墙角那只缺了口的陶罐上,里面只剩下不到十枚铜钱,“听说那里新近来了批湖广客商,许是爱听些新鲜调子。”

    龚银生猛地抬头,油灯的火苗在他瞳孔里剧烈跳动。“不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压低,“那伙客商看着就不是善茬,前日还听说有人在茶寮后巷被抢了钱袋。你一个女儿家……”

    “可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 刘娥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米缸见底了,盐罐也空了。再过几日,怕是连这柴房都要被房东收回去了。”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龚银生最痛的地方。他喉头滚动了几下,猛地站起身,在这不足丈许的小屋里来回踱步。木楼板被他踩得 “咯吱、咯吱” 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

    刘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三个月前,龚银生用攒了半年的碎银给她买的那支木簪,簪头刻着朵小小的芙蓉花 —— 那是蜀地最常见的花。那时他坐在她床边,笨拙地给她簪上,说:“娥儿,等我手艺传开了,就给你打支纯银的,不,要嵌宝石的,红的、绿的,都给你嵌上。”

    可现实是,别说宝石,就连糊口都成了难题。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髻里那支木簪,簪头的花纹早已被磨平,变得光滑温润,像她此刻的心境 —— 磨去了最初的憧憬,只剩沉甸甸的现实。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漏出半轮残月,清冷的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龚银生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映在斑驳的泥墙上,活像条困在浅滩的鱼,挣扎着却找不到出路。

    “娥儿。”

    龚银生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刘娥。他的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走,离开蜀地。”

    刘娥猛地抬头,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深深的疑惑:“走?去哪里?”

    “向东去,顺着长江往下走。” 龚银生走到窗边,推开那条裂了缝的木窗。夜风带着江水的潮气涌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一阵晃动。“我打银时听南来的客商说,江南富庶,金陵城更是天子脚下(注:此时金陵非都城,但为江南重镇,民间常有此说),那里的人爱听小曲,也舍得花钱。你这嗓子,在这穷乡僻壤是埋没了。”

    他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击着,节奏越来越快,像是在计算着前路的利弊。“树挪死,人挪活。咱在这儿守着这破摊子,迟早是饿死的命。不如去闯闯,就算讨饭,江南的米也比蜀地的白些。”

    刘娥望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那张平日里总带着倦容的脸上,此刻竟泛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彩。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在说胡话,他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龚银生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安,才缓缓开口:“你想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在确认一件早已注定的事。

    龚银生几步跨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粗糙却温暖,指尖还残留着银屑的凉意。“想好了。明日我就把这工具箱当了,换些盘缠。我们坐船去,顺江而下,省些力气。” 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近乎虔诚的期待,“我总觉得,你不该一辈子困在这华阳镇。你的嗓子,该让更多人听见。”

    那一晚,两人都没合眼。

    他们借着油灯的微光,清点着家里的家当。龚银生的一套银匠工具 —— 那是他吃饭的本事;刘娥的几件旧衣裳,还有那件她最珍爱的、虽然打了补丁却洗得干净的夹袄;墙角那只缺了口的陶罐里,装着的二十七枚铜钱。

    这点东西,用块粗布一包就收掇干净了,倒像是他们本就不属于这里,随时可以拔脚就走。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刘娥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我想去看看锦江。”

    龚银生愣了愣,随即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好,我们去看看锦江。”

    第三场

    外景。锦江码头 - 晨

    锦江码头的晨雾还没散,像一层薄纱笼罩在江面上。远处的船帆若隐若现,像是漂浮在半空的剪影。

    刘娥站在码头的石阶上,身上穿着那件打了补丁的夹袄。她望着浑浊的江水滚滚东流,水面上泛着细碎的波光,像是撒了一把碎银。岸边停着数十艘乌篷船,船工们扛着货物穿梭其间,号子声此起彼伏,混着鱼腥味和水汽扑面而来,形成一种鲜活而粗粝的气息。

    几个挑着担子的妇人蹲在石阶上叫卖,竹篮里的柑橘沾着露水,黄澄澄的煞是好看。一个妇人见刘娥看得入神,笑着吆喝:“妹子,买点柑橘吧?甜得很,带着路上吃!”

    刘娥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她身上的钱,连买一个柑橘都舍不得。

    龚银生从售票的棚子那边走过来,眉头拧成个疙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口。“这船票贵得离谱。” 他走到刘娥身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那船家说,到南京至少要走一个月,每人要三百文,还不包吃食。”

    刘娥低头算了算,他们把工具箱当了二百文,加上家里的积蓄,总共才四百二十七文。这点钱,连一张船票都不够。

    “要不,我们走陆路?” 她轻声提议,话音刚落就自己否定了,“陆路更贵,还要翻山越岭,怕是更难。”

    龚银生没说话,只是望着江面上那艘最大的画舫出神。那船雕梁画栋,船头站着个穿锦袍的公子,正悠闲地摇着折扇。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船帆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在风里招摇,与他们身上的补丁形成刺目的对比。

    那公子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轻蔑地瞥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与身边的侍女说笑起来。

    龚银生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拉着刘娥往码头西侧跑:“跟我来!”

    那里停着艘破旧的货船,船身斑驳,漆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深色的木头。甲板上堆着些麻袋,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是运蜀锦去江南的。一个壮汉正站在船头解缆绳,他脸上有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在晨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王大哥!” 龚银生朝着那壮汉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刀疤脸回过头,看到龚银生,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笑容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凶狠。“是小龚啊。” 他的声音洪亮,像洪钟,“今日不打银,来码头散心?”

    “王大哥,我想跟您的船走一趟,去南京。” 龚银生直截了当地说,目光紧紧盯着刀疤脸,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我不要工钱,只要给口饭吃就行。我会打银,船上要是有什么铁器坏了,我也能修。我婆娘…… 她会唱歌,要是船上的弟兄们闷了,她也能唱两段解闷。”

    刀疤脸的目光落在刘娥身上,上下打量着她。当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时,眼神闪了闪,像是在权衡着什么。他沉默了片刻,江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道狰狞的刀疤。

    “行!” 他忽然一拍大腿,声音干脆利落,“看在你上次帮我修好那把断了的铁锚的份上,我带你俩一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船是运货的,没多余的舱位,你们只能睡甲板。”

    龚银生喜出望外,拉着刘娥就要磕头,被刀疤脸一把拦住。“罢了罢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他摆了摆手,指了指甲板的角落,“赶紧上来吧,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船了。”

    刘娥跟着龚银生踏上摇晃的甲板,脚下的木板发出 “嘎吱” 的**,像是不堪重负。几个光着膀子的船工好奇地打量着她,眼神里有惊艳,也有几分不怀好意。龚银生不动声色地将刘娥护在身后,从包袱里掏出那仅有的二十七枚铜钱,塞给刀疤脸:“王大哥,这点钱您拿着买壶酒,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刀疤脸掂了掂铜钱,塞进腰间的钱袋,发出 “叮铃” 的轻响。他咧嘴一笑:“你这小子,倒是会来事。”

    船缓缓驶离码头时,刘娥回头望了一眼。华阳镇的轮廓渐渐模糊,那间他们住了半年的柴房早已看不见了。锦江的水在船尾翻出白色的浪花,像是在催促着他们奔向未知的远方。

    “在想什么?” 龚银生递过来一块干硬的麦饼,饼上还带着些许霉点。

    刘娥接过麦饼,却没吃,只是望着江水出神:“我在想,等我们到了南京,能有个什么样的日子。”

    “总会好的。” 龚银生咬了一大口麦饼,含糊不清地说,“我打银,你唱歌,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娥儿,等我将来发达了,一定给你买座大房子,让你再也不用抛头露面唱歌。”

    刘娥笑了,眼角弯成了月牙,像是盛满了星光。“我不怕抛头露面,” 她说,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我就怕…… 唱的歌没人听。”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龚银生心里,漾起圈圈涟漪。他忽然觉得,自己带妻子离开蜀地,或许不只是为了生计,更是为了让这把好嗓子,能真正唱出些名堂来 —— 那是一种被现实掩盖的、对 “价值” 的渴望。

    第四场

    外景。长江江面 - 日

    船行渐远,两岸的风光渐渐变得开阔。蜀地的山峦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平缓的丘陵和成片的稻田。江水也变得温顺起来,微波荡漾,像是一匹铺开的绿绸。

    刘娥坐在甲板的角落,靠着一个麻袋。龚银生在一旁帮着船工们整理绳索,他虽然瘦弱,但动作麻利,很快就赢得了船工们的些许好感。

    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船工凑过来,递给龚银生一碗水:“小伙子,看着面生,第一次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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